傅锦仪的眼睛有点酸涩。现在她返来了,地返来救他了。
傅德曦本年十五岁,看起来就像十一二岁。
涵香见此,皱着眉头上前道:“少爷,您如何又不吃东西了?”一面接过丫环手里的勺子,哄他道:“少爷,您别闹了,您把饭吃了我们就去打鸟玩,好不好?”
可她临时也做不了甚么……
越想越凄楚,谢氏几近以泪洗面,傅守仁看得难过,忍不住又去求老夫人收回将傅嘉仪送去庄子的号令。傅老夫人只气得神采发白,最后拍案道傅守仁再讨情,也不必踏进景和院了。
“大少爷听不懂话,你别见怪。”涵香头也不回地往里跑,推开了最里头的房门。
涵香叹一口气,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子,道:“别反复。奴婢和您说话呢,我们吃了饭,就去看小鸟。”
“哦,少爷喜好玩弹弓。”涵香絮絮地说道:“少爷没事的时候就喜好坐在屋顶,拿着弹弓打外头的鸟。外头种着一大片槐树林子,林子上有很多麻雀筑巢。大少爷没有别的玩物,就喜好打鸟玩。”
门很快开了,院子里探出一个小丫环的头,看了看她,很快转头叫涵香。不过一会儿工夫,涵香也出来了,打量着傅锦仪:“你瞧着面熟啊!你也是给我娘送信的?”
堂屋里正乱做一团,外头俄然闯出去一个满头大汗的丫环,扑通一声扑在廊下哭喊道:“大爷,大爷!您快去斑斓苑瞧瞧啊,四女人她……郎中说,四女人的腿保不住了啊!”
傅锦仪皱起眉头。
逸云斋,那是傅德曦住的处所。
她看向傅德曦手里的两颗圆溜溜的球。
谢氏哭天抢地,刚在景和院里被母亲痛斥的傅守仁也哀思难忍,佳耦二人抱着傅嘉仪哭了一整晚。
那都是涵香的娘托了人送信来的。因为涵香到了要嫁人的年纪,她娘只要她一个女儿,操碎了心,三天两端给她说婚事。一有中意的,忙将男方的环境写信说给她,催她从速回家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