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仪对此并不在乎。既然是仇敌,抄家灭族理所该当,部下包涵才是她抽了疯。
很快,大师一个个地被傅锦仪身后带来的侍从们硬拖起来了。国公爷被两个大力内监紧紧地架着,很快又被按在了事前预备好的椅子上。傅锦仪朝他点头,笑道:“国公爷,您真是太严峻了。我本日拜访贵府,只是来看望您和宗亲们罢了,又不是来动刀动枪的!您怕甚么呀?”
傅锦仪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按着女官们所说,李氏自被拖下去泼醒了后,就不知寻死了多少次。服毒,撞墙,吊颈,跳河,咬舌――若不是她年纪大了一口牙都掉得差未几,那狠劲儿定能胜利地把舌头咬下来而不是只咬伤了一小块。
晋国公的呼吸跟着她的停顿而跟着顿住了。
晋国公的身子今后缩了缩。
六合再如何变幻,有些本相,不该该跟着光阴的流逝永久埋藏在地下。
傅锦仪悄悄咬紧了嘴唇,半晌号令道:“太后懿旨宣召以后,不要急着送李氏进普济庵。我另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必须向她问个明白!”
陈家家宅被烽火焚毁、全族高低血流成河,最后只活了一个大夫人林氏的事情,晋国公府的人都是晓得的。兔死狐悲,陈家能被徐策赶尽扑灭,那徐家怕是更该死!
晋国公神采极其不安。
“你要问甚么?”他轻声道。
这才是真正的告终。
徐恭竟翻出了四十多年前的案子,给了他们反戈一击!
但这群人那里敢站着?在国公爷的带领下,一个个地不但跪了,还砰砰地叩首。
“这……这陈年旧事,细枝末节那里能够清查?”他有几分羞恼。就像一条已经被按在砧板上的鱼,被厨子拿刀抵着,却还要被诘问很多莫名其妙的题目一样――大牢的死囚临死之前还能吃一顿饱饭,他临死之前反倒还要受这等琐细折磨?
宫人们领命走了,堂下世人战战兢兢地跪倒一片。傅锦仪从人们身前走过,心机一点一点地暴躁起来。
统统被讳饰的究竟,都应当一丝不苟地挖出来展现在人前,就算灭亡也没法抹平。就像李氏暗害何夫人的案子――徐恭即使能够挑选禀报给徐策,让徐策直接命令措置,可他却不肯意。他要逼着徐太后亲身下旨,逼着统统的本相浮出水面。
因为这件事,连徐恭都放弃了他们。
晋国公又听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