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也有错!”傅守仁跟着上前道:“吏部的公事繁忙,儿子经常睡在官署连家也不返来,这几日家里出了事,儿子也是昨日刚晓得的。您罚婉琴,便也一同罚了我吧!婉琴身子不好,挨不了十五个板子,您就让我来挨吧!”
而在她的身后,一个身着官服、身量矗立的中年男人紧跟着就出去了,在谢氏身侧跪下道:“母亲,都是我们佳耦的不对!我陪着婉琴给您请罪来了!”
就因为当年的拯救之恩吗?呵,这还真是一场传奇啊,谢氏救了他,他承诺要平生一世对她好,然后他就这么做了……是啊,你们两个是恩恩爱爱了,可旁人呢?原配陶氏莫非做错了甚么吗?傅华仪和傅德曦又做错了甚么?
几个贴身的丫环都吓傻了,忙上来给老夫人顺气。老夫人指着谢氏,冷道:“是,是,你的确有错啊!看看你们大房,先是傅嘉仪出丑,后有傅欣仪投毒,乌烟瘴气地!只是,除开你这管束不力的罪恶,我这个当娘的本日还想问你一句――曦儿中毒的事情,真的和你没有干系吗?”
这跟出去的男人不是傅守仁是谁?
那目光使得谢氏浑身发毛。她咬一咬牙,突地站起来奔到了傅欣仪身侧,揪起傅欣仪的头发狠狠赏了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不肖女!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毒害你的亲哥哥!你小小年纪、心狠手辣,我如何会有你如许暴虐的女儿啊!”
四周傅锦仪一众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傅锦仪看着老夫人脸上的倦怠,看着痛哭流涕的谢氏,看着惊骇万状的傅欣仪,再看着护妻心切的傅守仁。
“年幼无知?你实在太不像话了!”谢氏劈脸盖脸地扇她,一面哭着骂着:“也怪我啊,怪我常日太放纵你!”
傅老夫人鞠问傅欣仪,正在气头上,一听谢氏竟闯了出去,拍案怒道:“我让她闭门思过,她竟还敢闯出来!我竟不知,现在的傅家已经不是我做主了?”
傅老夫人也用一种无法而绝望的眼神望着本身的儿子。半晌,她抬手道:“守仁,既然连你也这么说……那暗害德曦的人,就是傅欣仪了?”
傅锦仪嘲笑着,看向傅欣仪的目光鄙夷而仇恨。
毕竟……还是让谢氏翻了身么?
也是以,不管是当年的傅华仪还是现在的傅锦仪,都以为这个爹爹固然偏疼谢氏母子,却也无关痛痒。一个不管家的男人,只是作为家属的顶梁柱支撑流派,他对女儿的运气影响很小。
她并不是因为傅欣仪冲犯了陶氏而气愤,而是因为――傅欣仪这是铁了心要保护谢氏了啊!
陶氏待她不好?这可真是笑话了。当初陶氏对几个庶女虽不靠近,但也不会苛待。而现在的谢氏,面上照顾着傅欣仪,让她过得比别的庶出更好一些,实际上是将傅欣仪当个丫环使唤的。傅欣仪在谢氏手底下,日日跪着捶腿洗脚,稍有不敷就被谢氏叱骂。嫡出的傅嘉仪更是对她非打即骂。
老夫人思疑谢氏是真真的,只是大师都没想到……她会毫不客气地当众说出来!
谢氏神采青白、身子摇摇欲坠,她讷讷道:“老夫人,您,您说甚么?德曦是我的宗子啊,固然不是我生的,倒是我们府里的大少爷。莫非,给他投毒的人,会是我吗?”
傅守仁对谢氏和她的三个孩子视若珍宝,对傅欣仪可没甚么豪情。他一口咬定道:“就是这个混账!您放心,我是她的父亲,这一回,我必然会狠狠地清算她,给您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