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陶氏苛待她了?不说陶氏是个贤惠慈爱、从不会耍这些谋算的人,退一步讲,就算傅欣仪对陶氏不对劲,可厥后的谢氏莫非就待她好了?谢氏日日吵架欺侮她,她竟还觉着比陶氏更好?
那目光使得谢氏浑身发毛。她咬一咬牙,突地站起来奔到了傅欣仪身侧,揪起傅欣仪的头发狠狠赏了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不肖女!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毒害你的亲哥哥!你小小年纪、心狠手辣,我如何会有你如许暴虐的女儿啊!”
傅老夫人一瞧这两人,神采是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二太太、三太太几个都被吓得浑身一缩,继而神采变得乌黑。那三太太本是最恨谢氏,此时听了老太太的措置,竟也傻了,讷讷道:“出了族,可就再不是傅家人了……”
谢氏神采青白、身子摇摇欲坠,她讷讷道:“老夫人,您,您说甚么?德曦是我的宗子啊,固然不是我生的,倒是我们府里的大少爷。莫非,给他投毒的人,会是我吗?”
“母亲,母亲,儿子可觉得婉琴作保!”傅守仁赶紧上前道:“婉琴不成能害我的宗子,她必然是无辜的!婉琴生性贤能,和顺谦恭,她绝对不会做如许的事情!”
傅守仁的呈现,超出了她的预感。对这个向来不靠近的爹爹,傅锦仪不是没有抱怨过他的偏疼,但整日忙于政务、又满腹野心的傅守仁,对后宅琐事的确是不大管的。吏部是干实事的处所,和那些净水衙门分歧,傅守仁坐着这个岗亭可谓兢兢业业、勤勤奋恳,官途以外的事情对他来讲仿佛都不如何首要。
二太太、三太太两个一听,忙都跪下,惶恐道:“媳妇们都听老太太做主,那里敢违拗呢!”
就因为当年的拯救之恩吗?呵,这还真是一场传奇啊,谢氏救了他,他承诺要平生一世对她好,然后他就这么做了……是啊,你们两个是恩恩爱爱了,可旁人呢?原配陶氏莫非做错了甚么吗?傅华仪和傅德曦又做错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