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傅欣仪不由浑身一僵。
涵芸浑身都是烫伤、鞭伤,不成人形,上来也不敢反口,一一地将此前在傅萱仪跟前说的话都说给了老夫人。背面蜡烛也都拿上来了,早已被老夫人请过来的许郎中上前探看,得出了和容女人分歧的结论。
说着,她一咬牙,学着此前谢氏教给她的话道:“祖母,您不能信那丫头的大话!她说是我教唆,有甚么证据?她怕是遭到毒打受刑不过,为了回避奖惩就随便攀咬了我!她瞧着我是个无依无靠、职位寒微的庶出,觉着赖在我身上比赖在旁人身上更安然,以是才出此下策!她清楚是欺负我年纪小、生母早逝没个依托……”
“老夫人,这,是甚么事儿啊?”她勉强撑着,装出茫然的模样。
“老祖宗,您听听!甚么无依无靠、职位寒微?莫非老祖宗不是你的祖母,母亲也不是你的嫡母了?莫非是我们傅家虐待了你?傅欣仪,我们家的女孩儿里,四姐姐是嫡出,规制上就比我们高一筹。可其他的庶出里头,母亲但是最心疼你的!常日里吃穿用度可比我们几个都要高!”
“哎哟,提及来你还真是不幸啊!”傅萱仪清凌凌地站了起来,笑着开了口:
傅欣仪谨慎翼翼地看着老夫人,又道:“老夫人,孙女惊骇!这么大的事情,如何能赖到我头上呢?求您,求您必然要明察秋毫啊!”
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傅萱仪重新坐了下去,身边坐着的三太太和傅锦仪几人却都神采奥妙。
傅欣仪还是惊骇,她在谢氏面前痛哭流涕,悔怨当初听了谢氏的话去做这件事。谢氏反斥责她道:“做都做了,你现在再来惊骇,只会死得更快!我只奉告你,就算涵芸咬你出来,那又能如何?你不消怕,你咬死不承认,老夫人和傅萱仪她们能奈你何?你是大房的骨肉,难不成她们还能脱手打你,逼你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