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仪喘着道:“跑不动了,让我歇会儿!”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又用手去揉胸口――与其说是跑不动了,不如说是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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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快去吧!”徐策对她道,又叮咛那两个拖着傅锦仪出去的女官:“去给县主捧一壶茶来。”
“还在犯恶心?”徐策皱眉看着她,内心不安:不会是掐坏了喉咙吧?!
徐策实在是真活力了。这也不怪他,他这辈子第一次想要用心对待一个女人,谁料人家觉得他别有用心!这类感受的确是……
上位者的高傲,会让他给低位者留一条活路。
“不,不止是身份,”傅锦仪迟缓地流着泪:“徐将军,现在是甚么时候?现在宫中皇子夺嫡,您为甚么不娶一个能支撑您的女子?我,我只是个三品官家的女儿,我有甚么用?我惊骇的不是您,而是未知。我不晓得您要拿我做甚么。”
而傅锦仪刚被他松开,嗓子眼就涌出一股子酸水,她俯身狠恶地咳嗽起来。徐策瞧着内心一格登,恐怕这丫头被他掐坏了,赶紧一手抓住她的肩膀去看她的脖子。
那是间隔三人不敷百米的西侧。有五六个婆子正吃紧地追人,但她们追逐的方向并不是傅锦仪这里――乃至,她们压根就没瞥见傅锦仪。
“我竟不知,你会被我吓成如许。”他扯着唇角道:“你真觉着我会害你?”
傅锦仪的脑筋轰得一声炸开了,是徐策带人来抓她了!
“徐,徐大将军,我,我没有这个意义。”傅锦仪吓坏了,吞吞吐吐道:“我只是,我只是惊骇您……”
“快抓住她……”“在那边,在那边!别让她跑了!”
且不说徐策被傅锦仪气了个半死,那傅锦仪从东墙小院一起溜走,跑得气喘吁吁地,恐怕被徐策追上。
“为甚么怕我?”徐策一字一顿地逼问她。
成果傅锦仪又被他吓着了,惊骇万状地跌坐在隧道:“你,你别杀我!”
她是从天国里爬出来的恶鬼,但是她现在才发明,徐策比鬼更可骇。
而在那些人前头跑着的,倒是另一个身量高挑瘦长的女孩子,正没命地逃,另有呜哭泣咽的哭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