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丫头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合该好生养着。”傅老夫人点点头,又问谢氏:“传闻你昨儿去给八丫头送了些药材,还顺带着给三丫头、五丫头几个也都熬了补汤?”
傅老太太看她不扎眼,还正愁抓不住她的把柄!她在傅锦仪身上栽了个大跟头,被泼上了虐待庶女的脏水,那傅老太太必定会揪住不放,乃至思疑她对待二女人、五女人等其他庶出的孩子也存在苛待行动!
傅锦仪猜得没错,二房是依仗着大房的庶出,他们百口人都是油滑的性子,装聋作哑的本领但是谁都比不上。
“哟,老夫人跟前真热烈呀!”谢氏率先跨出去,满面含笑,和昨日那副羞恼的模样判若两人。
傅萱仪眼角一抽――必定不能说本身正在和傅锦仪辩论吧?
她还真没有这么一双垫了细辛的护腿呢。底下人做给她的,都是垫棉絮的。
当初的谢氏也老是在如许看着傅华仪的……她都记得。
正说着,外头却有喧闹声传来。
谢氏和傅老太太这一对婆媳相处多年,在不竭的纷争中,对相互都非常体味。谢氏晓得,傅老太太瞧着暖和慈爱,实则一点都不好乱来!
说着,她将那只方才拿出来的锦盒捧起来了,道:“我是个笨拙的,只会抄书。五姐姐缝的护腿既丰富和缓,里头还垫了细辛呢。”
“昨日刚巧得了一只百年的甲鱼,说是大补的东西,就炖了一锅汤给她们分了。”谢氏轻笑着:“大房孩子多,这也是媳妇的分内之事。”
谢氏昨日大伤颜面,回荷风院以后,她也不是甚么事都没干。
固然于情于理说不通,但,究竟就是这个模样了……
四周二太太、三太太面上神采都动了动――这谢大太太刚被敲了一顿,面子做得可真够卖力啊!还亲身过问八女人的药方!
二女人那样软面团的性子也就罢了。那锋芒毕露的五女人傅萱仪,另有不学无术的纨绔三少爷傅德敏两个,可都是刺头啊!
傅萱仪两人也起家施礼。两个丫环捧了热茶上来奉给老夫人,傅婉仪聪明地上来给老夫人揉着肩膀。
傅老太太闭目听着,间或点一点头。
屋子里的一群人神采各别。
有老太太亲身照顾,还不输给三女人……这话足以把谢氏那颗心结健结实地扎一针。
“五丫头故意了。”老夫人将护腿放了归去:“只是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八丫头抄书几乎累坏了自个儿。五丫头才多大,就缝如许的东西!”
她先前另有些奇特,这八丫头身边没人教诲,她能认字就很难,又如何晓得该如何抄佛经的呢。倒是五丫头,畴前瞧着是个面上机警、但有些得理不饶人的孩子,现在却晓得去帮衬病弱的八丫头了,这才是世家贵女的风采呢……
婆媳两个说着话,从入药的事儿又扯到府里的杂物。四周人没有插话的份,都安温馨静地听着。
原是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领着一众后代们,一同过来存候了。
“昨日那剥下来的龟甲我都留着,传闻烧制了能给老夫人的头风症入药呢。”谢氏靠近了些,看着傅老夫人笑道:“这甲鱼身上到处都是宝,不过还数着那甲壳上头最中间的一块龟甲,是最贵重不过的……”
“本来是如许。”傅老夫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