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昭娇不住地笑着:“我才真是个笑话呢,母亲,皇兄,你们宠嬖我平生,本来是要我这般了偿啊。好啊,我这条命,还给你们就是……”
梅公主固然不得宠,却也是堂堂的公主,给臣子下跪的确就是闻所未闻!可此时的梅公主不但跪着,还吓得浑身颤栗,告饶不止。
梅公主才是个真正的不幸人啊。她固然贵为皇女,却平生寒微,为了活命鞍前马后地奉侍昭娇公主,但是到头来却反被昭娇扳连。乃至最后,圣上还嫌恶了她,夺了她的公主身份!
昭娇面上的神采重新安静下来。她俄然感觉本身能够放心赴死了,她不必再痛恨野心勃勃的皇兄和脾气刻毒的母妃,形成这统统结果的不是他们,而是――本身!
“荣安县主,求县主替我向将军说一句好话吧!”梅公主意着傅锦仪,仿佛抓住了稻草,忙又朝她叩首道:“求县主开恩,让将军留我一条贱命吧!”
“罢了,不提她,本日我过来是想让你见一小我的。”徐策轻笑,随后拍一鼓掌,书房的门帘便蓦地翻开,一个年事不大、身量荏弱的少女被人领着出去了。
现在,她已经是太子党砧板上的鱼肉。只要太子和徐家不欢畅了,一纸奏折递上去,圣上估计看都不看就会准予。她和昭娇不一样啊,昭娇是圣上的女儿,获得圣上多年心疼,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啊!
傅锦仪在侧瞧着内心都打抖。
终究,等梅公主哭够了,徐策再次迟缓地开了口:“六皇女,下官本日请您前来,倒不是想杀了您的。您放心,下官留着您,另有效呢。”
“这天家父子最是无情,为着皇权,那里管甚么骨肉亲情?”徐策声色中尽是冷嘲,随即却突地伸手扣住了傅锦仪的手腕,定定瞧着她道:“傅锦仪,你放心。任何胆敢动你的人,都会死得很丢脸!公主,也是一样!”
傅锦仪抿了抿嘴唇。
傅锦仪感喟着摇了点头。
少女浑身发颤,一出去竟就跪在地上,道:“徐大将军饶命啊……”
这也充足申明,圣上对她实在没有半点情分,从未将她当作女儿。
“连累?”她叹一口气,看着梅公主道:“不成想,你身为皇室血脉、龙子凤孙,竟也落到如此地步啊!你凭借昭娇存活,昭娇开罪后,怕是一度想要令你顶罪,你又有把柄被人家捏在手中,这才不得不搅这一趟浑水吧?”
是本身被徐策戏弄,这才……
徐策对劲地赏识她的狼狈,如同猎人赏玩本身的猎物,享用胜利的果实。
“我一向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恨我。”她说着点头道:“只是这皇家的事儿倒是让人不测,昭娇公主向来最得圣上心疼,又不是皇子,圣上如何会杀她啊。”
她说着,一面哀哀抽泣不止。
“昭娇,昭娇!”皇贵妃嚎啕大哭,却底子不敢上前。她捧着脸,发钗混乱地猛地逃了出去,将女儿甩在身后。
徐策悄悄坐着,面上冷酷沉肃。半晌,他伸手指着梅公主道:“锦仪,她已经不是公主了,你今后也不必对她多礼。她因着昭娇越制一事遭到连累,被圣上剥夺了封位,只留下性命罢了!便是如此,也是太子殿下开了恩,没有上书建言圣上赐死。”
四周办差的军人们并没有顾恤她。世人一拥而上,两个军人将白绫缠在她脖子上,一圈一圈地拧紧。顷刻,一种血肉被搅的“嘎吱嘎吱”的可骇声音传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