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儿大口地喝着参汤,看着傅锦仪道:“我不晓得你是谁……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仇人,只要让我活着,我做甚么都行。”
那傅妙仪城府深、心机重,一听能够不消罚跪了,竟不肯分开佛堂,主意向婆婆要求道:“媳妇给侯爷闯了祸,深感惭愧,无颜面对侯爷。媳妇没有别的本领,宦海上也帮不到侯爷,唯有在佛堂里持续吃斋念佛为侯府祈福。”
面前的潘玉儿,的确具有过人的仙颜和妖娆的身材。但很明显,仙颜并不能让一个女人在深宅大院里站稳脚根。
傅锦仪“恩”了一声,接着问:“那么侯爷待你如何?”
“醉春楼中,侯爷陪着同僚一块儿来的,点我操琴唱曲。”潘玉儿轻声道:“侯爷看中了我的面貌,将我娶归去做妾。”
“侯爷待我很好,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的。侯爷放纵我在侯府里随心所欲,我欺辱正室他也不管。当时候我觉得我抓住了他的心。”潘玉儿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曾经繁华的回想。
“只是厥后……”她说着,话头一转,声色嘶哑起来:“高氏的事情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侯爷畴前宠着我,那一刹时却绝情至极。他正在气头上,不听我的解释,将我毒打后扔出了侯府,涓滴不顾及畴前的恩爱。”
傅妙仪此前已被萧云天打得伤痕累累,又被婆婆一顿狠揍,被打得滚在地上告饶。幸亏苗太夫人倒也不想把她打死,最后命她在佛堂里罚跪了事。
就算如此,傅锦仪也欣喜非常了。她想不到,那黑脸的徐策竟真能给她请来周太医,为她雪中送炭。
自此以后,傅德曦日日喝着周太医开的药,症状果然有所减轻。
比起傅妙仪满肚子弯弯绕,苗太夫人是个乡野村妇,倒分不清她的至心冒充,一时竟消了气。傅妙仪便持续住在佛堂里,整日礼佛念佛,两耳不闻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