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李沣的皇位,又该如何下落?
能害了圣上的,只要安王那样手握重权的人,就算篡了位,凭动手里的力量压着大师,谁又敢说甚么?
王贵妃惶恐地盯着。只半晌,陈皇后咽气,她也跟着晕了畴昔。
说着本身接过四皇子抱着,给前头几位面子的宗亲一一看过。
却说甚么人都请到了,倒是没有给四皇子预备太医,台上的安王妃仿佛也不筹办请太医的。只见乳母把包着四皇子的厚重的棉被拆了,又解了四皇子的帽子,暴露父老稀少头发的圆圆的脑袋。李贵妃上来撩开了头发,和世人道:“都瞧瞧吧,这几日四皇半夜里出了好几次疹子,今早一看,上一波的疹子不但没有好,竟另有几个烂了的。靠近了瞧,甚么都能瞧清楚了。”
李贵妃念到这儿,终是朝傅锦仪端端方正跪下行了大礼,大声道:“太后懿旨,安王徐策乃承乾帝血脉,现在靖康帝后继无人,宗室亦亏弱,今传位安王徐策,兄终弟及,天经地义!”
一提四皇子,王贵妃满手地颤栗,颤颤道:“你们把四皇子如何了!”
李贵妃稳声道:“诸位宗亲们何必惶恐,这本不是天花,不感染的。这乃是皇后陈氏在小皇子的饮食中动了手脚,倒也不是下了甚么毒药,不过是加了几味和海鲜相克的食材,日积月累地,便引发几位皇子患上‘狼疮’。这病听着不似天花短长,可一旦发作起来还不如天花呢。天花尚且有活命的机遇,这病倒是半分朝气没有的。”
世人悄悄等着,李贵妃终究念叨:“……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本是天之宠儿,何如身患恶疾,没法担当大统。按祖制各自册亲王封号,念其年幼得病,特鞠养宫中……”
那王贵妃只得四皇子一个孩子,身家性命都肯舍了给他,这会儿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去看。当她瞧见四皇子后脑上大红的狼疮时,疯了普通扑畴昔指着陈皇后道:“贱妇如何不千刀万剐!我想起来了,我刚产下四皇子的时候就是你这贱人,叮咛御厨整了那么些生猛的海鲜往我宫里送,还使了很多人撺掇我多给四皇子用些海鲜粥,今后大了能更聪明些!不想真是你容不下我们母子!”
想到此处,先前还如临大敌的几位亲王内心竟翻滚起来,想着这天大的馅饼该不会落到自家头上罢?大行天子的亲兄弟现在都不剩了,只剩下几位姊妹别离册封了至公主。这还要怪大行天子自个儿,即位一年里就忙着将几个兄弟找了百般的由头发落,现在子嗣又不丰,连个继位的人都找不出来,只能找堂兄弟了。
不管是王贵妃当众指责,还是徐太后的沉默无声,这些抵挡的力量,都是她早已推测、并做了筹办的。
现在在李沣的灵位前用完了,还要抬到外头朝堂上用。
傅锦仪心内嘲笑。
传位……
“太后娘娘累着了,这会儿说不出话,幸亏先前娘娘颁了懿旨。”傅锦仪道:“劳烦贵妃将懿旨请出来吧!”
可见那“碎梦”发作时的痛苦,她是不怕的了?
李贵妃又顿一顿,才轻笑道:“方才mm禀报,皇后陈氏暗害了大皇子、二皇子两位,姐姐可不想一想,您的四皇子莫非能逃了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