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一口气说了这很多话,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这也是最令李氏等人难以忍耐的。
“皇后娘娘,明园的事情我本也不想别传的,到了这一步,很多话遮也遮不住了。”林氏安静道:“花朝天然是捆不过来的。这毫不是傅氏和我这个做婆母的用心包庇,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
而比起一个奴婢的存亡,李氏小题大做才会更让皇后腻烦。
皇后赶紧道:“弟妹身子不好,从速坐着说话吧。来人,给晋国公夫人捧一杯茉莉茶来。”
傅锦仪眼睁睁看着,胸口一股子火几近要喷了出来。
“你们两人争论不休,怎不把那祸首祸首花朝捆出去措置?”皇后冷道:“母亲既然要为薛家讨回公道,不如将花朝千刀万剐,也算告慰了薛大蜜斯在天之灵。”
她点头表示林氏说下去。
这话一出,李氏倒是喜了。
恰好李氏对她有哺育之恩,又是本身生母的表妹,算是本身少有的亲人之一了。即使皇后心肠冷硬,面对李氏也绝情不起来。
傅锦仪和李氏两人的说辞各自有理有据。
“花朝她……是个避祸的孤儿,自幼被我们买返来后,就跟着徐策一块儿长大。厥后徐策要参军,我想着身边一群小厮不免粗心,有服侍不周的处所,不如丫环详确,就号令花朝男扮女装跟着一同去虎帐。我当时挑人的时候还是考虑了好久,花朝筋骨不俗有习武的天禀,再则又长得俗气――我想着,这丫头既能给徐策做个保护,也不会勾了主子,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可谁晓得十几年后她跟着徐策回到都城,我才傻了眼。”
她不但没有跪下的意义,仿佛连站起来也不肯意。
李氏提起当年对林氏的“教诲”,饶是林氏早已不过那种日子了,还是忍不住白了神采。
“太夫人要经验,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必恐吓我的婆母?”她再也忍不住了,霍地站起家道:“婆母身子不好,徐策的脾气您也是晓得的!如果婆母本日回府去少了一根头发丝,徐策会做出甚么来可不是我能晓得的!”
傅锦仪这时候还端方坐在宫人搬来的小阢子上。
皇后起火,一群人到底软了,一个接一个地跪了下去。李氏竟是哭得更短长了,道:“娘娘,您瞧瞧啊,这个徐家另有谁将我放在眼里?傅氏不但未曾孝敬我,当着您的面她都敢威胁我!您不晓得,她在府里又是个甚么模样?老身年纪大了,迟早会被他们折腾死的啊!”
“傅氏,你身为罪妇,还不速速跪下?”李氏冷哼一声道:“花朝杀人,你身为主母既有连累之罪,另犯有包庇罪,按律是要剥了诰命判处放逐的。看在你是徐家媳妇的份上,苦主薛家也在场,你便求一求皇后娘娘、再向薛家叩首报歉,好歹能对你从轻发落!”
皇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