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一身夜行锦衣,比苏颜高了一个头却身材薄弱,脸上戴着一个银质面具,借着月色能看清他衣裳破了几处,伤口处的布料被殷红的血染得潮湿,拿着剑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看模样伤的颇重。
男人接过了承担,又对苏颜拱了拱手,然后从窗口一跃而出,消逝在了薄淡月色当中。
苏颜不动声色地从腰间拿出一个药包,这是她为了以防不测放在身上留着防身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处。就在苏颜已经悄悄翻开手中药包筹办迷晕他的时候,又听那男人出声望胁:“别出声!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还没等她伸谢,那蓝衫公子便消逝在了人群。
等苏颜全都筹办好了,昂首便见男人搬了凳子坐在了离窗口比来的位置,手中长剑并没入鞘,还是紧紧握在手中。
做好了统统,苏颜站在窗边有些担忧,不晓得他能不能躲得畴昔这一劫?能牢动京兆尹搜捕,他又是甚么人?
苏颜昂首,正都雅见他当真看着本身的双眸,内心不免有些庞大。
男人并没动,剑身反而更靠近了苏颜的脖颈几分,面具下的双目透着寒光。
晓得他还在防备本身,苏颜下认识的抿了下唇,也没再说甚么,只温馨的拿出剪子把男人伤口四周的衣裳都剪了下去,也不知他获咎了甚么人,身上的伤口足足有六道,每一道都深可见骨,苏颜措置伤口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栗,可男人全部过程中却一声没吭,只要一向紧绷的肌肉奉告苏颜,他在强忍着。
这一句话让苏颜眼神微动,不成思议的昂首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人,这声音……是他?
就在苏颜愣神的时候,便又听他问道:“你们府里哪边保卫起码?”
柳香答道:“是如许的,京兆尹的官兵说有个刺客在我们府邸四周消逝了,正在府内盘问,婢子担忧一会儿惊扰了女人,先说给女人,好让您有个筹办。”
苏颜也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独处,不免感觉有些不安闲,恰好他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一声不吭,便有些难堪的小声道:“你本身找个处所坐。”说罢,便又兀自去房间的各个角落拿出了她之前藏好的各式药瓶。
只是他面前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并不简朴,单是这包迷魂散,便不是深宅女子该有的,恰好她又较着是在向本身示好……男人思考了一阵儿才收回了长剑,声音还是冷峻:“你最好别跟我耍甚么把戏。”
晓得他是承诺了,苏颜立即向后退了几步,便利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