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接了过来,摸着黑走进了大殿。明天一晚他都在忙着替太上皇办事,方才闲下脚就又遇见了那传话的人返来。
苏颜摇了点头,还是娇媚的桃花眼里浮上了淡淡的哀伤:“话是这么说,只是我这内心还是不舒畅。许是我年青时候过得太累了,我总想着要让晗姐儿过得轻松一些,却不想各式庇护,竟是让她这般脆弱。”
看着面色一片灰白的太上皇,徐庆忍不住为之唏嘘,近些年来,太上皇对于人的防备之心越来越重,屋里除了他以外从不留服侍的人,整座大殿每日里空荡荡的,乃至有些时候他都感觉瘆人。
楚沐接过了那封手札立即翻开看了,待瞥见了此中内容以后非常惊奇,他立即就拿着那封手札去找到了楚晏。
“徐公公,太上皇有甚么叮咛?”那人问道。
听着楚晏罕见的碎碎念,苏颜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楚晏对此看开的多:“孩子在生长的过程中老是要痛上一痛的,你也别太看重这点。晗姐儿那丫头心大的很,几日就能把这事儿揭过片去,至于今后……敏之那孩子也算是靠谱,总不会虐待了我们家闺女,有他护着,我倒也放心。”
太上皇没了。
听着苏颜话里的心疼,楚晏悄悄放下了羊毫,回身将苏颜轻拢入怀:“心放宽些,孩子老是要长大的,你总不能一辈子替她挡风遮雨。”
只不过埋藏在沉寂之下的,另有另一番景象。
苏颜忍不住昂首瞧了楚晏一眼:“倒是第一次听你夸敏之。”
苏颜摇了点头,握着帕子坐在了楚晏身边轻叹道:“这是沐哥儿第一次主持事情,我有些不放心,如何也是睡不着的。”
“人嘛,总得认清实际。”提及这个,楚晏就忍不住和苏颜嘟囔起了傍晚的事情:“你是不晓得,明天我刚和晗姐儿说完这事儿,她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她娘舅会不会有事儿,当时我这内心就跟醋缸被打翻了似的。怪不得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果然如此。”
正画着,书房的门俄然被人推开,苏颜走了出去,她走到楚晏身边,看着他画下的女子忍不住笑了:“别画了,早些睡吧,明日另有的忙。”
徐庆当时内心便“格登”了一声,他将手里拿着的函件扔到了一边,快步走上了前去,谨慎翼翼的将太上皇整小我翻了过来,待瞥见了太上皇此时的神采以后,心脏跳动的顿时加快。
当年,他方才得知这统统以后便动手往太上皇身边安插眼线了,此中徐庆就是最胜利的一个。
不过徐庆这颗棋走的也算有效,起码让楚晏体味了太上皇这些年是如何隐蔽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