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绝瞥了一眼老友手中的一份塘文,不答反问道:“扬州的人全都撤走了吗?圣上得知柏炀柏又跑了,有甚么反应?”
廖之远用目光扫视一下高断交叠在小腹上的那双手,耻笑道,“想不到冷口冰脸的高将军,另有如许柔情的一面――呵呵,活似一个怀了春的大女人!”
高绝的回应是一掌向左劈出,并且货真价实地用上了七成内力,廖之远怪叫了一声,手脚并用地敏捷逃命。高绝仍然不肯放过他,从四分五裂的卧榻上跃身到半空中,当空向廖之远踏去。
“但是那又如何呢?骗你的人就是你的父亲和岳父,你不能一刀劈了他们。你娶的是多年来对你一往情深,像mm普通看着她长大的女子,你不能打不能骂。并且凌老爷摊牌的时候已经明显白白地说过,这统统都是他的安排,二女儿只是顺服了他的意义,请你好生待她。”
“哼,你如此东躲西藏的真不像个爷们,爱意是藏不住的,即便闭上了嘴巴,你的眼睛也会说出来。”廖之远锋利地指出,“每次只要提到了‘何蜜斯’三个字,你的眼睛就变得跟段少一模一样,比推理查案的时候还要黑还要亮,瞧吧!你的目光另有点发直,一副深陷在回想里,回味无穷的神采……呵,再细心看你的脸,双颊上还略有些红晕的陈迹,再加上你现在的姿式――”
“如何你们一个个都一副如临大敌的鬼模样,都跑来管我的闲事?”高绝冷然道,“我既未曾把她掳走关起来,也没说过要跟段晓楼抢人,想喜好谁是我的自在,你可别奉告我,连在内心想一想都不可。”
高绝如附骨之疽缠在他火线紧紧跟从,冷厉道:“山猫,我让你一次就长记性,此次卸你一条膀子,下次你还敢胡说八道,我卸你两条膀子再毒哑了你!”
廖之远的猫眼快速一转,淡淡地瞥着高绝的侧颜说:“高兄,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提到的关于何蜜斯的话题吗?就在两天之前,我的线报网上也弄到了点儿关于她的信息呢……”见到高绝的脸部产生了一些纤细的窜改,廖之远心头一突,苦笑道,“呵呵,本来我还不敢肯定,现在看起来你真的对她很上心,每次只要我一提她的名字,你的耳朵就不自发地悄悄一动,脸上的线条也比方才温和一些……”
“偶然候,人并非走出了伤痛,不过是学会了带着伤痛持续糊口。”廖之远涓滴不被高绝的诘责影响,轻笑着转头看向高绝的寒眸,“传闻高兄结婚以后,一改昔日不近女色的脾气,在府外的别院里持续纳了八房小妾,还让此中两个小妾为你生了一子一女,真是艳福无边。”
陆江北和高绝是同一届的锦衣卫,军衔品级犹在高绝之上,能够说是高绝的上官加好友。只因高绝难以相处的孤傲本性,让他成为一个生人勿近、熟人不熟的伶仃人物,全部锦衣卫府只要陆江北一小我跟他能和谐相处。
廖之远一看救兵到了,本来有些蔫的神情再次矫捷了起来,猫眼咕噜一转,笑道:“嘻,你们两个才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呢,我就不跟着瞎掺杂了,哎呦,疼死小爷了!”说着用左手捧着右肩肩头,晃闲逛悠地往院外走去,口中没好气地嘟囔着,“奶奶的,比段少还不经逗,难怪老是讨不到女人的欢心,定然是在何小妞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却跑到我这里来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