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北听得心头纳罕道,不知廖父廖母是甚么样的人物,才会把儿后代儿都培养成这般不平常的人才。
陆江北迷惑地来回掂了几下这把匕首,又拉开一点刀鞘试了试刀锋,固然的确是把精美顺手的好匕首,但如何瞧也值不了十两银子。
陆江北依言拔走刀鞘,觉得内里的刀锋会有甚么出奇之处,可乍看上去还是普浅显通的玄铁刃,因而轻摇一点头翻转过刀身,然后在看清楚后背斑纹的一刹时,陆江北不由得愣住了。光亮的刀身正中心刻着一幅线条简练的人物肖像,看那眉眼神情清楚就是――
就算段少的人有点傻气,也不会用十几倍的高价买这把匕首啊,何况,段少的傻气仅只表示在和女人有关的事情上。比如此次回京述职,大伙儿全都在最后一站饮马镇的白沙山庄住下,想好好过几天放浪形骸、不受束缚的日子再回都城的家中。只要段少连杯茶都没进山庄喝,马不断蹄地驾着一辆赤蓬马车驶上了通往应天府的官道。
[第3章第3卷]
廖之远亮出缠有绷带的左手食指,叹一口气持续说:“当然,这些都不是这把匕首最大的卖点,这幅画最贵重的处地点于,它的底画是出自何当归本人之手!老迈,如何样?对于‘满腹相思无处依托’的段少来讲,这把匕首值不值一百两呢?”
“切,”廖之远挖着鼻孔说,“她没获咎我吗?可不就是因为她的原因,让段少、高绝和你都变得不太普通了,就在刚才,我差点儿没让高绝给杀了,我不怪她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