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北依言拔走刀鞘,觉得内里的刀锋会有甚么出奇之处,可乍看上去还是普浅显通的玄铁刃,因而轻摇一点头翻转过刀身,然后在看清楚后背斑纹的一刹时,陆江北不由得愣住了。光亮的刀身正中心刻着一幅线条简练的人物肖像,看那眉眼神情清楚就是――
就算段少的人有点傻气,也不会用十几倍的高价买这把匕首啊,何况,段少的傻气仅只表示在和女人有关的事情上。比如此次回京述职,大伙儿全都在最后一站饮马镇的白沙山庄住下,想好好过几天放浪形骸、不受束缚的日子再回都城的家中。只要段少连杯茶都没进山庄喝,马不断蹄地驾着一辆赤蓬马车驶上了通往应天府的官道。
廖之远对劲地摇一摇食指,笑道:“这幅画的底画是一张精美的剪纸小像,出自何当归之手,厥后被罗府的人拿出来给齐兄玩赏,齐兄从中发明一个惊天大秘,因而扣下了这张小像。回京后齐兄跑去长夜阁,派人刺探有关何当归的统统大小事,没等收到探子的回报,他就传闻我们这一边也在让长夜阁查何当归,因而就跑来找我。我看那小像铰得栩栩如生,就想替段少讨走,谁知我好说歹说,那姓齐的只同意让我临摹一张,果断不肯把原物赠我!哼,忒吝啬了,等段少娶了何小妞,如许的剪纸要十箩筐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