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黑着脸不说话,一双凤目直瞪到罗白芍的脸上,罗白芍抓动手哭道:“老祖宗恕罪啊,我也不晓得这个,嗝,东西这么短长,不然我是,嗝,不敢拿来逗三姐姐玩的!阿嚏!”这是罗白芍第一次咀嚼刁山药的滋味,这奇痒入骨的感受,让她几近恨不得将一双手剁去,才半晌工夫就把手心搓得红肿脱皮。昔日老是笑嘻嘻的脸上现在充满了泪痕,她哀声哭泣道,“我只是――啊哈――好久不见三姐姐,对她非常思念,嗝,才想到这个别例玩弄她一下,谁知――啊哈――你一把抓走了阿谁帕子,现在如何办阿嚏?我痒的好难受,老祖宗拯救啊!”
老太太抓着痒沉吟了半晌,然后侧头对马大夫说:“你领着芍姐儿去趟药庐,给她调个清毒的药汤泡一泡手,阿嚏!再找找有没有甚么药能治我们的病。”因而马大夫和罗白芍依言拜别,听得二人的脚步声远了,老太太方点头道,“这里没有外人,嗝,有甚么话你就直说吧。”
“阿嚏!”汤嬷嬷用汗巾擦着眼泪和鼻涕,抬眼问,“三蜜斯你刚才去哪儿了,嗝,你的呕吐之症好了吗?”
汤嬷嬷蹙眉道:“少夫人她常日里连门都不出,也不消打理府中事件,只在琉璃堂带三个孩子,阿嚏!她要那很多蒙汗药做甚么?”
罗白芍忿忿地打着哈欠和喷嚏说:“何当归,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类哈欠粉你前次上课时不是试过了吗――啊哈――现在还问这类题目,我看你是用心来瞧我笑话的吧!阿嚏!”
遣走了她以后,汤嬷嬷又转头看吴大夫,质疑道:“三蜜斯方才说得很有事理,世上的蒙汗药多了去了,嗝,你怎能必定竹哥儿吃的就是你配的蒙汗药?你可不要冤枉了大少奶奶啊,嗝,这天下间哪有亲娘毒害本身儿子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