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之远摇一摇手指,夺目地说:“向白雀讨白羽,向花雀讨花羽,跟段少要一百两银子,是因为他的好处是银子多得花不完,而老迈你的好处是真气多得用不完……不如如许,段少那边我再另做一个卖给他,老迈,这把匕首就送给你纪念,但是阿谁推背通络甚么的……”
“我对此事也很猎奇啊,可那姓齐的一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要他主动找别人,别人特地去找他,若能找到算邪的!”廖之远抓过柳穗烫好的女儿红,咕嘟咕嘟喝上两口,又说,“就算去齐府住劣等,能比及他的但愿也不大,何况他爹是个讨厌的老色鬼,我看了他爹就吃不下饭喝不下酒,打死我也不去!”
陆江北挑眉:“你是说大国师跟踪了你,还偷看你逛街?这如何能够?我想大抵是一场曲解,他本来筹算上前跟你打号召,可厥后见你玩得高兴就没有打搅你,然后刚巧被你瞧见形成了曲解。”
陆江北更进一步地想到,既然何当归和凌妙春的面貌没有丁点儿类似之处,那么天机子齐玄余所说的跟何当归长得几近一样的人到底是谁?怪哉,就算世上真有两个互不了解的人长得一模一样,顶多让旁人说一句真希奇或真风趣,也算不上是甚么惊天奥妙吧?又何至于让齐玄余这般“天子呼来不上船”的俊洒人物如此的上心,还专门跑去长夜阁调查何当归的出身?
此话一出,不但陆江北万分惊奇,连廖之远阿谁打到一半的哈欠也愣住了。
陆江北脱手如电,重重揪着廖之远的腮帮,斥责他道:“呸,连圣上都对大国师礼敬有加,你在胡说八道些甚么,把稳祸从口出!此话今后再也不准说了!何况据我所知,大国师齐经多年来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绝非你口中的老色鬼,你干吗总爱给别人胡乱起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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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左手的五个指甲深深堕入了右手腕部,声音在空寂的室内留下了颤抖的反响:“莫非那天湄娘让李相士算的一卦……说我们家有个妖孽女子……说的都是真的?”
廖之远忧?地抓一下眼皮,耸肩道:“他既没提到这个,我也没问,因为当时候我们已经得知了何当归和凌妙春有姑表亲戚干系,我就觉得他说的是凌妙春,并且你晓得他此人最爱装神弄鬼,只要傻帽才把他的话当真!何况,一看到他拿出来的小像,我就一心揣摩着如何能弄到手,再去跟段少换点银子花花……”
陆江北也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本来讲来讲去,你还是为了这个!懒猫,馋猫,醉猫,再加上一个财猫,真是都被你占全了!”
“哦,你问阿谁啊,”廖之远打着哈欠回想道,“哈——呼,他仿佛是说,何小妞的小像跟一个他见过的人很类似,并且不是普通程度的类似,姓齐的说了,这张小像就像是比着那小我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