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静一听,满脸都是绝望之色。
真静张口结舌地听完,竟然问了一个很有脑筋的题目:“话说,这些都是在你‘死’后产生的事,你还没回罗家,如何晓得的这么清楚啊?”
真静听他的语气阴沉森的,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而何当归则暗自好笑,这个掌柜如何神神叨叨的,并且这算甚么判定根据?就算让高绝扛着个石狮子走一圈,他的足迹还是浅,腰杆还是笔挺啊。
何当归打动手势,批示高绝重新往景记棺材铺走,然后娓娓道来:“古时候,蜀国的大将关羽被吴国的孙权害死,孙权把关羽的头颅割下来,送给魏国的曹操,曹操猜到这是孙权的嫁祸之计,因而用香木给关羽的头颅做了一个身躯,好好安葬。三日以后关羽的灵魂显圣,返来报仇,杀死了他的仇敌吕蒙。从那今后,官方就传播着一个说法,抱屈死去的人如果用香木棺盛放尸首,就能辟除邪气,让死者在天上保佑亲人,奖惩恶人。但是香木高贵,平时有钱人家焚香,整年统共才烧几两香木,普通没人舍得用香木做棺材。”
普通的棺材都是要上两层黑漆的,香木做成的香木棺为了让香木透气,只刷一层椴木胶防虫防霉。他刚才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棺材的表面,现在走近又嗅又摸,他终究确信这个黑衣大汉的肩上扛的是香木棺没错,并且绝对是上等货品!
何当归眨眨眼,扯谎道:“嗯?哦,你不记得了吗,之前我给母亲写过一封信,这些是她在复书中奉告我的。”
说着,她取过沸水壶将冰冷的茶盅一一烫热,把几个茶盅一字弧形排开,素手拎住紫沙壶口沿,用指抵住壶盖,在紫沙壶的口沿和壶盖之间暴露一条细缝,一个关公巡城,将茶水注入茶盅,等茶水将要倒尽的时候,再微抖手腕,把最后的茶水悬滴在几个茶盅里,让茶色浓淡均匀。暗紫的茶壶在莹白的素手中赏心好看,整套.行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是那是,”景掌柜的小眼眯细,高傲地说,“我处置殡仪行业三十多年,对于棺材和死人那是了如指掌,那棺材用甚么木料做的,重几斤几两,代价多少,棺材里装没装死人,装了几个死人,我瞧上一眼就能瞧得一清二楚!”
真静猎奇:“可你的棺材为甚么值这么多银子?你本来是花多少钱买来的?”
景掌柜把头探近,满脸奥秘地小声奉告她:“这个是殡仪行业奥妙,我本不该讲出来,不过既然我跟小mm投缘,讲一讲也无妨……奉告你吧,死人……是最沉的,抬死人的棺材走畴昔,那地上的足迹上天三分,脚心处是黑的……而那些空棺材抬畴昔,不但地上的足迹浅,并且抬棺材的人腰是挺直的!”
在何当归的批示下,高绝扛着棺材走过两条街,在景记棺材铺的门前晃了一圈,又走过三条街,把棺材放在李记棺材铺的店门口,“咚”地一声响动引得掌柜和伴计一起出来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