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把玩着茶盅,点点头说:“既然连掌柜你瞧着也是这个价,看起来那边的李掌柜真的没有说错呢……唉,现在只好归去劝我家夫人,把棺材带回扬州再卖了。”
“呵呵,你家夫人考虑的真是细心,我卖了多年棺材也没想过这一层,”景掌柜佩服地摸摸下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紧盯着何当归的脸问,“小mm啊,你家夫人给你规定的要卖多少钱才气交差?”
盯着面前阿谁神态灵动活泼,眼底眉梢中有粉饰不住的忧色,还对本身这“杀神大将军”呼来喝去的小丫头,高绝心头的滋味莫名,有质疑,有猜疑,有赏识,有相见恨晚,另有……心头悸动。
何当归点头:“掌柜请随便看吧。”
“甚么?!死了两天活过来了?!”景掌柜失声叫道。
景掌柜小眼冒光,爱不释手地抚摩着香木棺,心想,哈哈!我一大早拜财神爷,财神爷就真的上门了!卖上半年的楠木棺材,也抵不上如许一口香木的值钱哇!嗯,必然要狠狠地压压价,把它买下来!
“渐渐看吧,”何当归把茶盅举到唇边,一饮而尽,“真是好茶。”
何当归此次也痛快地点头定了价,扭头去看门外,高绝顶着一口棺材,一双黝黯的眸子朴重盯着本身瞧,满脸如有所思的神情。她笑着招手道:“好了别杵在那边了,快抬返来吧,等卖得了棺材,我们好去吃早点!我请你吃豆浆油条!”
景掌柜细心看了棺材内里,又推开棺材看内里,皱眉问:“小mm,为何此棺没有枕木呢?像这类雕花小棺都应当配个雕花枕木吧?”
景掌柜一看有戏了,进一步地说道:“既然方才另一个小道姑徒弟笑话我给的阿谁价不好听,那我就给你再添十两――二百六十两,六六大顺!行不可?”
何当归眨了眨天真天真的大眼睛,只是不说话。
“成交。”
何当归踌躇地咬住下唇,神情仿佛有所松动。
何当归抿一口茶润润嗓子,开讲道:“掌柜有所不知,小女乃扬州罗府的一名小丫环,我家蜜斯是罗府的表亲。本月初的时候我家蜜斯不测夭亡,我家夫人非常悲伤,因而花大代价购得四种上等香木,请扬州‘裕华记’的工匠徒弟给打了这口香木棺,还送到水商观给蜜斯超度亡灵。昔日里,只传闻香木棺能安魂息魄,没想到比传说中的还神,我家蜜斯在香木棺里被安排了两天,竟然又醒过来了,跟畴前一样活蹦乱跳……”
在何当归的催促声中,高绝把棺材重新扛回棺材铺。景掌柜钻进账房半晌,拿着几张银票和五两碎银,乐颠颠地递给何当归,说:“小mm,你点一点,二百七十五两!”
景掌柜左手攥拳,重重捣进右手的掌心,暴露一个懦夫断腕的神采:“不二价,二百七十五两!绝对不能再高了!”
何当归摊摊手,无法地说道:“看掌柜你也是个识货的人,如何这会子倒提及内行话来?这还不敷当初买香木的钱呢,更不要说还是扬州裕华记的张教员傅亲身设想制作的佳构了,平凡人家谁有面子请到他?此棺的代价多少,令人复活的服从多少,也不是我一个小丫环的几句话能说明白的。夫人让我要多少,我就要多少罢了。”说着她站起家来,转头看高绝,“高大侠,茶也喝完了,我们带上棺材走吧,看来只好回了扬州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