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廖之远颇感兴味,“另有一个美人?明天吹的是甚么风?狼群内里一气吹来了两只小绵羊,加大餐哪。”
“哈!此言有理。”廖之远折下一根香蕉递畴昔,探听着,“阿谁小妞够不敷味儿,有几成熟了?”
他就是天下第一轻功夜行者,人称“雪枭十三郎”的东洋忍派妙手,其轻功成就犹在朱权、常诺和孟瑄等稀有的几个以轻功见长的少年妙手之上,连高绝那种人影一闪就消逝不见的遁术身法,倘若跟这雪枭十三郎较量上三天三夜,也要被对方甩上三十里地。
话音甫落,楼上飞下来一个活似黑蝙蝠的黑影,从十几丈高的处所直跃入廖之远地点的方桌气流樊篱圈,其姿势若鸟。现在奔腾的空间很小,看不出他的轻身工夫有甚么特别之处,可一旦到了内里的无穷空间中,那种与重力绝缘般的天高任鸟飞的神技,确切与“冲云雕”的名号极是符合。
疏忽掉右边存亡相搏的二人——现在蒋邳亮出一对青铜方锏,而段晓楼将上阵杀敌才用的方天画戟也舞起来了,两个平时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至好老友,几言反面,竟然从最后的拳脚相搏,变成了存亡之斗,两边都受了新旧内伤,倒是双双都杀红了眼,直欲将这一座看上去不太牢稳的小小堆栈拆掉——廖之远对这些视而不见,仿佛已习觉得常,他笑问雪枭:“雕兄,从哪儿弄来的女人?几等货品?”
柜台后的两名小二早就四脚并用地爬走逃命,而大堂一侧的廖之远却全然不受滋扰,身侧八尺的圆周仿佛有一道天然樊篱,隔断了那些尖刺锋利的木屑,也摒绝了来自东南西北的道道拳风。廖之远丢开吃完的桃核,又拿过一只香芒开端剥皮,边剥边劝着架,语气甚是不怀美意:“晓楼,给他留一条命,他只是嘴贱,把舌头连根拔了,今后就不能再张口杜口地揭咱俩的短了。”
廖之远面上尽是讽刺的笑,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抽开半截刀鞘,将刀身当作镜子来照。照了两下,他点头再感喟道:“既然这里没得玩,我就回城里了,你们有事找我,就转至高绝吧,他晓得从哪儿找我。”
雪枭摆摆手,安抚他说:“你稍安勿躁,宋非这把完了就轮到你了,我上去同他说,保管他和那女子都无贰言。就算他舍不得割爱,劈面房中杜尧怀里,也睡着一个小美人呢。”
“上上等,乌黑,粉嫩,小模样俏得……是男人见了都想要。”
“哦?人间绝色?”廖之远猎奇的猫眼一转,笑问,“甚么样的绝色?算得几等美人?”
雪枭答曰:“宋非那小子懂事,敬给我吃头锅饺子,我一试发明竟是个雏儿,顿时就没了兴趣,你晓得的,我不喜好那活儿上带血。是以就丢给宋非了,听得他们二人已垂垂海誓山盟了,哈,女人……才睡一回就前后判若两人了,‘相公’都叫出口了,亏她之前还自称大师闺秀。”
廖之远双眼笑眯成两条缝,摇首道:“我发言好听?呵,我的话有何好听之处,我听着楼上阿谁娇滴滴的蜜斯的声音才真喝采听,听得小爷心中痒痒,再不进城找女人,我就冲要到楼上滋扰他们‘伉俪’的功德了。”匕首的刀柄一转,他的一对猫眼中充满着怠倦而猖獗的光芒,不像是极度欢愉,却像是极度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