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诺沉声道:“女人能够也晓得,日前扬州再发地动,且比前次震幅大很多。这园地动过后,城内百业冷落,比战时还败落,而米商面商则趁机哄抬时价,昔日时价二十几文一斗的米粮,现在已经均价在百文以上了。”
如许迷惑着,她上楼先唤醒了青儿,私语将常诺来访和她的考虑都跟青儿说了一遍。青儿迷含混糊地听完后,惊奇地说:“是骗子吧,没想到另有这么凶险的事,等我去打发了他。”
清园四周的几十所富人别院,天然是不忧愁粮食吃的,固然十室九空,但跟灾黎寓所的环境分歧,他们是房舍太多,朱紫就那么几位,以是才空置着。并且每座别院都起码有一千石以上的库存粮食,不过,像清园如许具有新谷两万石的环境就比较罕见了。
何当归内心暗呸一声,甚么闻名不如见面,他倒很会装。
青儿咬牙道:“我最烦那种赚如许黑心钱的贩子,在这类时候,不跌价都对不起党……皇上和群众。”
何当归往茶壶中添第二泡水,不徐不疾地说:“我不大懂朝中事,可小时候听戏,说文官管民、武官管军,文官手里官凭印信、武官手里握着虎符,独一能上马管军、上马管民的,是每处所的最高行政长官,比方扬州知府韩大人、京兆府孟大人等等。而将军你为民挺身,号令驰驱,让小女子佩服之余,也萌发一些猜疑,想冒昧问一句,你来征调我家的粮食赈灾,可有官府的那种盖着红戳子的文书?”
何当归摊出一只细白的玉手,细声细气地要求道:“扬州府衙离这儿不太小半日的路途,像公子你如许的能人,来回还用不了半柱香,既然你受命于知府衙门,何不将那赈灾文书拿来一观。一能够让小女子去疑并开开眼界,二则让园里管事也一起作个见证,办事也更麻溜,大师和和蔼气的,一会子工夫就搬运装妥,送往需求调剂的灾区了,岂不是两下便宜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