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走过的人闻言都停下来,同时转头看着她们,真静不由自主地又发展了两步。
何当归惑然地走畴昔,只见四周的几株草上沾着红色的东西,仿佛是血迹。再走近,就瞥见草丛里真的躺着小我,是一个浑身浴血的小孩子。何当归又细细地看了几眼,然后回身拉着真静就走。
真静听得一头雾水:“可那又如何样?”
“哈哈哈,女人们莫怕,我等不是好人!”一个年约二十三4、身着绯红金线袍的年青男人笑道,“方才我听到这位小女人一起上对各种草药的用法信手拈起,娓娓道来,就忍不住笑了一声,望勿见怪!”
只见地上的真静神采惶恐,哆颤抖嗦地爬起来,后退着大呼道:“草、草丛里有个死人!”
真静却笑眯眯的,非常有成绩感,一边走一边感慨着:“小逸啊,你不止本领好,心肠更好,赶上你也是他的造化啊。如果这一番他能起死复生,你可就是他的拯救仇人了……”
何当归和真静一人背着一个小竹筐,悄悄地溜出了水商观,何当归四周寻草药,真静则采山菌、挖野菜。
何当归给她一个安宁的眼神,撕下一角衣袍,边包伤口边叮嘱她:“如果有人问你鞋上的血是哪儿来的,你就说是我手的受伤,才把血滴在了你鞋上。”
真静脸一红,大窘道:“那……那是因为人家从没见过这么多血,那里还敢多看……咦?但是小逸,既然他还活着,你如何就如许拉着我分开了?我们不救他吗?”
“哈哈,哈哈哈!”绯衣男人抚掌大笑,四周的几人眼中也染了一丝笑意。绯衣男人双目灼灼地盯着何当归,勾唇道:“风趣,风趣,真风趣!想不到这深山中的一个小道姑不但谙熟药理,辞吐也这般风趣!”
“但是……那是一条性命啊,你如何如此冷酷!”真静眼圈发红,“我不管,归正我必然要救他!削发之人如果见死不救,各路仙君晓得了也不会庇佑的!”说罢甩开何当归的手,回身要返归去。
何当归一摊手:“如何救?你会救还是我会救?我们又不是道观里供奉的三清圣像,洒几滴圣水喂一粒灵药就能救活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