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俏丫环和人群中的假彭夫人面色齐变,何当归竟然已经晓得了,她们这边出的彭夫人是个假货,为的是留个背工,万一被拆穿了好推辞任务,抛清彭家和罗家跟这件事有关。没想到何当归也猜到了这一节,并拿来作为兵器攻讦她们。
何当归勾唇道:“孝心我当然会尽,固然我跟我娘聚少离多,但生身大恩,我一天都不敢忘,每月月朔十五我都焚香祷告母亲在‘那边’过得安好。至于彭夫人,她说是我的亲娘,至今却未露一面,派了个来源不明的丫环,带着个不会说话的傻蜜斯,只凭你们几句话,就让我丢弃了生我宇我的罗川芎,该拜他报酬父母?我若笨成如许,才是真的大不孝。”
何当归上前,怜悯地拍了拍她的肩头,感喟道:“不幸的女人,不知被谁绑架到这里,还被一个信口雌黄的丫环挟持,认一幅画做亲娘。那丫环说她‘勤勤奋恳奉侍了蜜斯十多年’,并且如她们所言,彭蜜斯不是在彭府长大,而是在彭老爷的兄弟家,另一个彭府长大。那么假定真是如许,这个丫环就应当是彭家的家生丫环,那她一口一个‘姑太太罗川芎’,又算是如何一回事?”
青儿从旁左证道:“我跟芎姨很熟,每天一块喝下午茶,芎姨如果跟彭珍珠有一点点像,我就把在场的统统茶壶都喝光!”
去外院查问的竟嬷嬷返来,将一张纸交到何当归的手中,低声私语了两句后退开。
孟贤忍不住就为俏丫环说话:“这位女人弱不由风,应当不懂技艺,又怎会是刺客呢,七弟妹是否看错了?”
青儿撇撇嘴,斜睨着俏丫环,就算她长得标致惹人怜,也只好去男人跟前矫饰风情。现场还没来男人,她就呜呜哇哇地哭开了,装不幸给谁看?
商氏握着当家钥匙,即是临时主母,她的话天然好使,茶宴核心的十几名结实嬷嬷一起扑上来,把俏丫环按到地上,满身一摸,还真的摸出把小刀来。一时,世人皆惊,连青儿都吃了一惊,一个丫环身上,如何还带刀子?固然只是一把小小的竹刀,但上别人家插手这类品级的茶会,带着个刀子,实在是大忌讳!
话音一落,世人轰笑一片,认亲认错门了?是呀,假定真有其事,那她的娘亲就是罗家的罗川芎,她应当去罗家认亲才对。假定此罗川芎非彼罗川芎,那她就更跟孟家七奶奶没干系了,何必在孟家的茶宴上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