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完药,很快伤口也没有再渗血了,最后一步包扎完伤口,我瞧见君无忧的额头上此时也已经出了好些汗来,当即我扭头看了一眼绮兰。
他伸手撑着伞,固然嘴上说话不饶人,但是他却细心的将伞遮在我的头顶上,尽量不让我淋到雨水。
我与君无忧一同来到屋里的时候,宇文漓的几个部下这会儿全都待在内里,而绮兰则有点惊骇的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对,就是他。”
我抬眼看了看屋外,不知何时,那本来下着的滂湃大雨,竟然已经停下了。
当即边听君无忧道:“给他擦汗。”
这会儿我将君无忧带了出去,却见宇文漓身边的侍从一脸思疑地看着他。
“过夜不必了,只是你一个小丫头,非是女扮男装,在这里卖茶谋生,现在又与屋里那人沾上干系,我在此只能劝你定要把稳,这天下的男人,多数不是你所见地的那般平常,勿要因为别人,而失了本身的本心。”
此时,我赠给他的那把伞正放在门前,我见君无忧未曾想起将伞带着,仓猝将伞拿给了他。
此时床上,宇文漓的神采非常的惨白,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当即便道:“我晓得,一把伞换你君神医一小我情,的确有些不公允,但是现在躺在这张床上的人,对我来讲非常首要,还望君神医能够尽力施救。”
我见他将伞接了畴昔,随后淡淡地笑道:“我这屋子本就粗陋,现在让给了那边面的朱紫住,自个儿也暂无住处,如若不然,我倒是还想留你在此安息,也免得你夜间还要赶回灵安寺里去。”
“你便是要让我救他?”
回到屋里,我却听到那侍从惊道:“主子的身子这般滚烫,该如何是好?”
此时君无忧正尽力帮宇文漓措置着伤口,我们瞧见一块块腐肉被他给剔除了下来,当即感觉恶心,但是心中却更加的难受。
一旁宇文漓的侍从正要打断他,我却当即走了畴昔开口道:“不要打搅君神医给你家主子治伤。”
“你这是……”
“你拿块棉帕塞进他的嘴里!”
“那便多谢君神医的一番美意了,无忧药坊,我定会拎着一壶好茶,前去谢你本日的拯救之恩。”
见我这般说,君无忧挑了挑眉,随后淡淡道:“既然晓得,那便细心脚下的路,别又走滑了,下一回你可没那么好的运气。”
许是没有推测我会这般说,他有些惊奇的看了看我。
“固然内里已经停了雨,但是这伞我既已赠与你了,那便是你的,还望君神医不嫌弃,将它一并带上。”
见我如此做,本来宇文漓身边的部下才晓得君无忧的本领,当即一个个都跪了下来。
这会儿棉帕一塞进宇文漓的嘴里,君无忧方将药瓶里的药洒在了宇文漓的伤口上,当即宇文漓便是在昏倒中,竟死死地咬住了棉帕。
见我这般答复,君无忧再未言及我的身份,只是出门前,他停下了步子,扭头看着我淡淡道:“我住在城东新开的一间无忧药坊,今后要寻我治病,你且带好银钱,当然,也可用你亲身煮的茶来求我办事,如果我觉着值当,自会应你。”
见到我这般景象,一旁君无忧却冷眼看着我道:“过来!”
“我送送你!”
不过很快他便松开了手,而我则有些抱愧道:“对不起,给你添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