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一抬手,青光高文,裹住醉道人身形,往殿外一掷,醉道人立品不住,没法转动,不知被抛到那边。东海三仙等救济不及,眼看醉道人在世人面前出丑!
东海三仙的玄真子、苦行与齐漱溟相互目光交叉,各怀苦衷,三人乃是峨眉主心骨,相互心神体味,乃由苦行梵衲出言摸索。
餐霞大师得道高人,那里受过这般言语挑衅,神采大变,勃然欲怒。她还未发作,醉道人早已按耐不住,破口骂道:“你那华山派本是邪魔外道,也有脸面列席而坐,在此大言不惭,这道门袍服也是你能穿的吗?龟缩华山老巢,静待天诛,还或可免死,如此号令冲犯,怕是灾害立在面前!”
(请多保藏)
便将五行剑祭出,那剑坯长有尺余,吵嘴二色相参,乃是两仪之气根底,剑身氤氲而出光影幻雾,端的奥妙不凡。在坐之人多有练剑熟行妙手,见之无不赞叹。
极乐真人看出端倪,嘴角微扬,面露讥色。苦行不好再利用诈,方才调休,且看坤元如何应对。
烈火真人本就是个火爆脾气,听她语露调侃,也是当场甩脸道:“你这老尼,打扮不僧不道,如何说话也是阴阳怪气,我老烈火不过换了件道袍,你便故作不识,一点没有修道人的本分,满口诳语!”
他这话不无暗指当年阐教歪曲截教群仙多是“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的典故,顿时惹得很多仙宾发怒。坤元暗笑,心想,你才多大道行,也敢出言不逊,何况此处乃是截教通天教祖神像供奉之所,此言是在荒唐无礼,咎由自取,在所不免。乃朗声说道:“醉道友此言仿佛不当,我不由心中模糊不安,不知何故!”
东海三仙也觉不妙,暗乖醉道人莽撞。齐漱溟忙道:“赵掌教勿罪,醉师弟便是酒多误事,言谈无忌,切勿与他普通见地。”
东席之上多有五台交好之人,听他胡言,眉宇间暴露火气,便是同列西席的昆仑、武当二派朴重公允之人,也是不喜。幸亏主席之上,五台四人,特别是坤元,面色澹泊,仿佛不闻。
醉道人也是晦星当头,不知觉悟,听他语带讽刺也是火气上撞,反唇相讥道:“倘令人如其名,想你不过是个鳞介之属,怎可与我划一席!”
只见坤元定住了旁门路数的五毒剑,对殿中诸人道:“这剑本是我昔年以傍门伎俩炼制,难敌道指正宗也是有的,休说本日不在我手,便是还在,也早已毁去不消,可贵苦行大师故意,为我保管至今,先行谢过了!
见两人公开翻脸,座上很多人暗中只当看笑话,一来五台没了脸面,平白在开府盛典上有人肇事,二来也是峨眉面上无光,显得小肚鸡肠。不过世人多是感觉本身或是功行所限,或是不好偏袒,只得作了壁上观。
峨眉诸人一边与众仙客谈笑风生,一边里悄悄打看五台弟子,心中不由警戒。宿世里与五台两次斗剑,固然偶有败绩,终是道高一筹,所依仗的不但单是本门功法、飞剑,更是打着道指正宗,太清嫡传的灯号,有诸多别派高报酬其驰驱效力。即便不如白谷逸、朱梅二老甘为喽啰,也多有借势交好之意,希冀今后四九重劫能得峨眉援手,免得身故道消。有此最大依托,在蜀山里一贯行事都是顺风顺水,无往倒霉。
便高颂佛号,对长官上的五台诸人道:“本日能逢盛况,千年可贵之福缘。我峨眉地贫人穷,无有土仪,只是两家既已交好,化解兵戈,倒叫老衲想起一事。当年二次斗剑,承蒙五台掌教谦逊,容我临时将五毒剑取来把玩。本日赵掌教来归,看来是物回原主、完璧归赵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