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妪在旁也感喟道:“枯老儿,果然舍得本钱,连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倒是令我敬佩。我南星原地瘠人贫,不似你这般余裕,我只备下了十八颗九转百炼灵丹,乃是我数百年苦功,共用七百余种灵药百炼而成。所炼无多,原为对付末劫之用,方才已用去一粒,余者还望笑纳。”
卢妪冷哼一声道:“枯竹老鬼,但是瞧不起我南星原的禁制,凭这司空小儿的伎俩还能逃出世天吗?要你多此一举何为?”
正说话间,司空湛寻机又行遁逃,刚好何章立于身后,他本就不是司空湛敌手,且又是多年后辈,心存谦逊,只是不知坤元情意,不敢退避,忙将残剩红丝飞剑祭出,欲要禁止。
枯竹白叟见之,呵呵一笑,将手一指,青木神光一闪,司空湛如坠竹林,四望皆碧,逃无可逃,当即面如死灰,呆坐当场。
司空湛既羞且怒,恰好无从宣泄,也不敢撂下甚么狠话,转首而去。
枯竹白叟先将贺礼奉上,乃是一根他以之防身的神竹。他因劫数将临,常常以元神转世,去往人间积累善功,去时但将身外三十六根神竹禁制,设下天玑迷阵,外人万难侵入害其法身。此神竹与法体休戚存亡,息息相干。
坤元知其根底,直言回绝。
现在天机暗淡不明,朱明社稷难保,恰是杀劫降世之机。我偶得贤人青顾,传下截教道法,领了贤人法旨,正欲再兴截教,一统玄门。还望二位大力助我,方可交旨上清贤人!”
坤元先行与真人见礼,只见一旁另有二人,一个是身材矮小,形若枯骨,又瘦又干的白叟,身着葛衣,头梳道髻,横插玉簪,眉长约有尺许,分披两肩,最奇的是十指爪甲,少说长亦过丈,光色如玉,由前胸起,两旁交叉,环抱满身,各稀有匝,纵横交叉。另有一面庞清秀、肤若婴童、满头白发的大哥道婆,灰布比甲,斜插一根簪子,色黑如漆,黯无光芒,情势却极高古。这二老便是枯竹白叟与卢妪。因极乐真人受坤元嘱托,前去晓谕二人宿世因果,方明悟了截教一脉的来龙,与极乐一同而来,一是为了观礼,助五台开府之声望,二来急欲和坤元见上一面,有很多奥妙事件相商。
其间事了,坤元屏退世人,只请了极乐真人与大荒二老在金牛洞中密晤。
司空湛远远瞥见极乐真人一行,心中更加惊惧,此时那里还欲要讯息肇事,只恨不能悄悄溜走。自发得无人发觉,将脚一跺,飞遁而去,也不敢转头,飞了半晌方觉有异,放眼一看,竟然犹在原地,未进分毫,不由大骇。
坤元天然更加感激,取过丹药,命林渊与何章施用,按着卢妪指导,将灵丹一份为二,半服半敷,将断肢对着伤口按住。
枯竹白叟又骂了一句道:“无端伤人,不留下点补偿就想走人?”将手一招,司空湛视若性命的列缺双钩竟然不受节制,离身而飞想要讨还怕再生枝节,只得忿忿而去。
坤元想到何章红丝剑尽毁,又为列缺双钩所伤,算来也是他的人缘造化,且他一贯对本身忠心耿耿,乃是可造之材,便见何章唤到近前道:“你向来能合我意,虔心修道,只是飞剑不大称手,也是你的机遇,这双钩便与你作个傍身利器,等我帮你重新祭练,去处禁制,便赐赉你!”
枯竹一意对峙:“我知你要炼制五行绝仙剑,需求五行之精炮制,我这神竹,乃是天赋乙木灵物,以之炼化,妙用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