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月儿岛之事,倒是你想差了。你莫非不知吗?当年连山大师曾发弘愿,想化邪为正,不吝身入傍门,固然终究失了元胎,以身殉道,可预先留下遗偈,将数十件仙篆异宝,封存海底,准予各派有缘妙手入海寻珍。
坤元怕几个年幼力弱的弟子有闪失,大喝一声道:“修要耍泼,殃及旁人,便是你要记恨焚毁毒果之事,冲我一人便可!”一边号召弟子往本身身后退避,一边将承平清宁剑放出,万丈清光,好似一片帷幕,将颠仙的剑光悉数挡住。
只是急火攻心,得空考虑,本身飞剑不能撼动敌手分毫,乃将祭练多年的降魔之宝三支金龙梭连珠收回。那金龙梭一旦策动,便见一道三五丈不等的梭形金光,头尾周身火星四溅,翩若游龙,张牙舞爪欲夺坤元飞剑。
游龙子韦极少与熊血儿料定坤元、钟先生诸人对付无碍,乃还是遥遥观瞧,不出声响。方远远谛视坤元与郑颠仙打斗在一处,忽听耳边有人言语。
为首之人除了嵩山二老,便是妙一夫人荀兰因、醉道人,身后另有诸葛警我、齐霞儿、严人英、孙南一众二代弟子。
颠仙被他话语一激,更加催动金龙梭,火星落处,化为雷火连番炸开,声响震耳欲聋,几个修为稍若的弟子,不得不掩住双耳。
嵩山二老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朱梅最是恼火,嘲笑一声:“白矮子少和他废话,将死之人,听不进良言相劝。掌教夫人,本日我等便联手除了这帮五台妖道,看他还如何放肆!”
别的阿谁老叟呵呵一笑道:“本要给点经验,不过也不是我们要找的正主,还是请道友往前边送信吧,就是我朱梅与白矮子,要来会会五台的掌教。”
颠仙本已身陷窘境,只图宣泄肝火,瞥见妙一夫人等及时赶至,方才心中大定,将火有害受命焚毁七禽毒果一事告之。
荀兰因欣喜道:“道友勿忧,没了七禽果最多只是破钞些力量,无关大碍,已蒙前辈神僧赐下灵符,倒是可堪大用。不过这笔帐还是要算算清楚的!”
郑颠仙忙斥道:“你这妖道,少花言巧语,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莫非不知那七禽果是为了作取宝金蛛的粮食吗?你觊觎元江宝船,心生歹计,坏我大事,其心可诛,本日你我需求分个存亡!”
比及雷火将尽,势头变弱,承平剑凶威大逞,将剑幕中三只金梭紧紧圈住,用力一绞,顿时化为碎片,内蕴金精,被承平剑吞噬洁净,地上残存不过是一堆凡铁罢了。
妙一夫人与郑颠仙也是旧识,早已暗通款曲,心有默契,见颠仙得胜,正欲和赵坤元冒死,忙劝住道:“郑道友勿急,事情天然有个公道,还怕谁能逆天妄为未曾?”
忽见苦竹庵方向飞来两人,恰是游龙子韦极少与熊血儿。他二人领了坤元之命,本要遥遥监看苦竹庵动静。不想庵中郑颠仙自有妙法,已然知悉果林被毁,情急之下也未曾发觉二人身形,直往水眼处寻来。
坤元见他说话傲慢,心中悄悄鄙夷,面上确不动声色,对荀兰因拱手道:“道友那边此言?所谓毁林,应是曲解。贫道先前在山谷当中瞥见那片密林不知为何人安插下阵法,培植七禽毒果,怕是甚么正道妖人借觉得恶,且四周村民多有经此来往的,万一误食,性命不保。
荀兰因度量现在两边人手,怕不铛铛,想那大颠上人郑颠仙也是稀有妙手,竟然被赵坤元飞剑绞碎护身珍宝,可见不是弱手,心中悄悄计算,嘴上乃道:“赵掌教此言即便有理,那更加不该来元江肇事,水眼之处广成金船,早在昔年长眉恩师在日,已安排安妥,贵派并非宝贝之主。便是昆仑诸位道友,本对宝船一无所知,只是被小人教唆,滋长贪念,以我之见,不如请道友绝壁勒马,趁早转头,免伤贵我两派的和蔼,今后遇着四九重劫,还可互为奥援,岂不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