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淡淡隧道:“师弟心存仁厚,又不松弛警戒,公然是不错的。那五台派毕竟与我等正道中人分歧,不说那转世的混元前番如何暗中与我等为敌,便是看前日他凶性大发,无端脱手殛毙了很多义兵,滋扰天机,便可见其人本性不改,傲慢高傲。先前看在极乐真人金面,临时不与他计算,现在还要得寸进尺,真恰是自作孽不成活了!”
许飞娘毕竟与何章、蒋三姑等有同门之谊,普通场合不肯以师娘自居,忙上前抱住司徒平,笑对何章道:“别把我说得老妖精似的,我听着内心膈应,进屋说话吧!”
坤元与许飞娘、火有害号召一声,三人按住剑光,降到月儿洼前。
玄真子等也不虚留,相互告别。叶缤乃架起剑光往寻转世后的凌雪鸿,现在得玄裳仙子杨瑾不提。
坤元见他语带稚气,双眸清澈,心中欢乐,笑道:“你但是叫司徒平?你徒弟可在家中吗?快去唤他前来相见!”
赵坤元打算在本年中秋,宣布天下,重开五台,固然无需广邀老友共襄盛举,但也需有个去繁就简的典礼要走,现在已是七月,看看光阴将至,一应的事物还没筹办,必须尽快动手,不能再行迁延!
比及诸人见礼结束,坤元方才开口问何章:“这几年来五台祖洞那边可有甚么意向?”
苦行梵衲合什轻声颂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便不再言语。
话音未落,走出一个胖大身材的男人,面色乌黑,颔下一部短须,身着粗布缁衣,头上却睡意挽了个道髻,有些不僧不道的味道。来人恰是金甲天王何章,自年前领受坤元之命,在此修习功法,哺养幼儿。
坤元又把火有害先容一下,与何章师兄弟相称。何章又命司徒平拜见。司徒平见火有害不过是比本身略大几岁的孩童,如何就成了本身的师叔了老迈不甘心,别别扭扭,含混见礼,被何章瞪眼责备。
齐漱溟双眉微挑,旋即面色如常,笑道:“本来叶道友已然入了五台派,刚才间看道友根行深厚,乃是人间第一流的人物,不由动了爱才之念,还筹办与二位师兄筹议可否代师收徒,请叶道友入我峨眉派,现在只能扼腕感喟了!”
齐漱溟忙道:“二位师兄与小弟所见分歧,看来这五台派还是贼性不改,我等还需细心筹划,免得养虎为患!”
叶缤心中一惊,不肯多加诘问。四人又闲谈了几句,谈到凌雪鸿转世拜在芬陀神尼门中,她本与叶缤是至好老友,又是多年未见。叶缤乃想先行前去川边倚天崖龙象庵看望,在回转五台,便向三仙告别。
东海之事临时不表,再说坤元、许飞娘一行在林县援手官军,又闪现神迹,传书崇祯天子。就赵坤元本心而论乃是平生之愿,只是修道之人不无能扰人间轮转,似有不当。当下也得空多想,三人一同回转五台。
苦行梵衲这是俄然开口,微微一笑,对叶缤说道:“叶道友不要怪我交浅言深,我观道友倒是于佛门很有渊源,便是你的义兄谢山道友,也是佛缘不浅呢,只是现在机会未至,不便多言,今后再看吧!”
三仙听罢叶缤所言,俱都浅笑点头,玄真子先行开口道:“叶道友悲天悯人,心胸慈悲,为两家说和,也是我修道人的本分。昔年只因五台派鱼龙稠浊、泥沙俱下,混元道友又是不能明辨是非,一味庇佑门下歹人,意气用事,导致追云叟白老前辈的道侣凌雪鸿道友开元寺坐化,这才引得我峨眉与五台的两次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