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元祖师呼喝一声道:“师弟谨慎了,魔头已然勾连虚空天魔,以身献祭,欲要破我护山大阵!”
这血海幽冥阵乃是魔教中数一数二的阵法,端的短长恶毒非常。
恩师青云真报酬了保全西凉一带千里国土,保全我汉家一脉香火,乃将四象太极阵的镇物天赋星相混元符带去,埋在地心气脉关键之处,终究保全一方安然,挨过了那场神魔杀劫。
血光落下之处,也轰然一声巨响,空中炸开一个闷雷,当即破开一个直径七八丈的地洞,深不成测,还往上翻滚升腾股股煞气,异化地心毒火,模糊有百鬼昼哭之声。
至此以后,固然需求不是饲以精血,献祭天魔,但魔功通神,备受加持,便是肉身化为乌有,只要一念仍在,便是不死不灭,几近与佛门的不死金身,玄门的无垢法相一样,能长生久视。
那巨大无朋的昆仑派千年祖庭,倒好似沸水之上覆盖的锅盖,被地下的沸水顶得微微闲逛起来。
说话间,一元祖师已然天眼四顾,锁定尸毗老魔诸人。
“二位祖师,来犯魔教妖人不过跳梁小丑,怕他何来?只是现在庙门中诸位师兄弟,均在外潜修,只需二位祖师传命令符,我昆仑弟子天然云集而来,叫这帮魔头有来无回!”
沙神孺子见状道:“这昆仑派的护山法阵竟然不惧血污,只可惜要想抵挡我血海幽冥阵是难以摆布兼顾的!”
只见尸毗老魔四人的本命神魔先前还飞升半空,一派寂静宝象,现在已然遍体血污,脸孔狰狞了。
一元祖师早已合掌顿首对憨僧空了道:“师弟,你一人之力如何支撑,你我相知多年,早已不分相互,现在更当同舟共济,降妖除魔,不成坠了我昆仑派的名头。”
昆仑派玉清大殿中,一元老祖、憨僧空了二位祖师早已将护山大阵开启,俄然发觉四象太极阵失了地力滋养,没了天机庇佑。
这本命神魔乃是魔教中至高的修行神通,需求以秘法祷告,引来天外神魔青睐,降下魔种,与自家元神紧密符合,再用心血灌溉,夜以继日,不住观想,方有所成。
天梯上滚滚魔气澎湃而来,灌顶而入,晃眼间四个本命神魔外伤复原如初,身形不竭涨大,只在瞬息间便稀有万丈高低,与昆仑一元、空了二位祖师的金身法相,比肩对峙。
沙神孺子等其他诸魔君,几近同一时候,一并脱手施法,十二道血光贯穿昆仑派祖庭宝地,上锁天机、下闭地气,好似一张巨大无朋的赤色鱼网,将昆仑派紧紧困在中心。
剑仙钟先生听二位师尊之言,心中大惊,昆仑派乃是千年道指正宗,二位祖师又已经悟透大道、合该飞升,只不过天机浑沌不明,故而一再提早,但是听他二人话中之意,本日昆仑派或有不忍言说之大难。
钟先生痛斥道:“此际哪容尔等踌躇不决,作此无谓的小后代态!速去速去,寻觅同门,往五台、武当两处求救!”
小髯客向善等人收敛心中哀思,叩首拜别,将灵符化去,顿时平空消逝不见,飞遁千里以外,各自分开两路,往五台、武当而去。
尸毗老魔一见,心中也是暗惊,对沙神孺子道:“神君好个了得的手腕,这血海阵竟然割开昆仑地气龙脉,高低一体,将他昆仑这帮贼子困在当中。”
憨僧空了祖师感喟道:“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昔年恩师哪能不知今后的隐患,只不过戍卫天道,何惜此身!便是本日魔头攻破我们昆仑祖庭,想来恩师也不会弃之不顾西凉百万蕃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