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物也不知使得甚么邪术,长臂高低挥动,摆布冲撞,所到之处土石崩裂,将赵坤元暗中安插的旗门一一毁去,半晌工夫竟然将大阵搅得七零八落。
女魃听赵坤元娓娓道来,侧耳聆听,仿如有几分动心,幽幽感喟道:“我这三千余年来,也颇碰到很多玄门高士、佛教大能,似你这般于我好言相劝的也有很多,不过你可知结局如何吗?”
上天固然给我不死不灭之身,不过是假借我手,降下灾劫。我早就看破此中恶毒,乐得借此兴风作浪,杀生为乐,稍减我心中痛苦。若真有何方高人将我剪灭,倒也算是摆脱,我反而要感激与他。只可惜这几千年来最多不过被那些所谓的高人弹压,最多百年,我便可破了禁制,再行动害,尔等本事我何?好笑你微末伎俩还想学别人除魔卫道,本日便拿你作个警告,免得再有别人寻我倒霉,白白送命!”
女魃这才心中防备,谨慎应对,道:“你这小子竟然另有几分道行,这等搬山御气,掐诀布阵的门路倒也不凡,且看你可否将我困住。”说罢只见她将头高昂扬起,望天怪啸,身形突变,双臂暴涨,长稀有丈,獠牙凸起,血口大张,顶着光秃秃的脑袋,模样骇人。
当即口中默念密咒,赵坤元顿觉压力倍增,筋骨欲裂,承平剑几难支撑,心中不由断了最后的奢想,看来本身的确是想得过于天真,还想感导女魃,再不策动困神锁妖大阵怕是本身安危难料。乃拼着满身真气,将承平剑尽力祭起,青光高文,顿时抵住了女魃浊气,行动得了自在。
妖魃先前见承平剑护定赵坤元安然,未见其凶威,还只当是平常飞剑,涓滴不觉得意,利爪一扬欲要击毁飞剑。哪知承平清宁剑来源不凡,又久经祭练,早已运转快意,神妙非常,将女魃怪爪搅断,直入命门,华为一条青色光索,紧紧礼服住女魃元神,当即定在阵中,没法转动。
幸亏赵坤元所布锁妖符阵,造化奥妙,层层禁制生生不息,非论女魃如何发力,仍旧困在阵中没法逃脱。比及她力竭势缓,气机混乱,赵坤元瞅准机会,将承平剑飞起,直取女魃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