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黄想了想,实在难挡这个买卖的引诱,他虽是傍门,一贯无有甚深门派之见,故而独来独往,一心苦修,寻求飞升,感觉赵坤元的发起也不能算是刻薄,便点头承诺道:“既然如此,贫道倒是情愿请掌教赠我心法,一旦脱困,未几担搁,赶往五台,别的也不好说,但叫我公冶黄一口气在,便要极力保护贵派全面。此心六合可鉴,神鬼共知,如有违背,愿今后身故道消!”当即对着本命元神发下重誓。
二人又闲话了些修道心得,赵坤元这才起家告别,留着公冶黄埋头修习茅君心法。今后五台大劫,还多亏了百禽道人公冶黄大力襄助,这且按下不表。
公冶黄忙道:“不敢贪念太重,只要能尽快脱困,便感道友美意了!”
赵坤元乃将邓八姑之事一一申明,公冶黄不由连连点头,赞叹不已道:“昔日叱利师兄那是多么功力,门下弟子也是一时之选,只可惜毕竟所学非正,又为弟子拖累,落得个暗澹结束,坐化多年。自来傍门散修无有依托,分外艰巨。八姑有贵派襄助,实在是莫大的机遇!”
公冶黄也是资质一流的多年修道之人,一边凝神静听,一边悄悄与本身所得道书两下印证,更加了解通透,略一按着心法远转真气,便已感觉下肢有些发热,已经石化多年的肉身渐渐元气不竭运转,心中非常欣喜。
赵坤元笑道:“天然不会请道友作那伤天害理的事,只是因为贫道算定不久有一劫数,本身安危或许还能无虞,五台派高低不免有些折损。我想请道友届时能为我五台助上一臂之力,保护门派安然。只要尽上一份情意便可。”
赵坤元一笑道:“天劫易躲,人灾害防,贫道也难清楚算定到底是甚么景象。只但愿道友一旦脱困,往我五台一行,如有兴趣也可在彼安住,等大劫一过,道友何去何从悉听尊便!”
赵坤元笑道:“道友便是将冰蚕贻赠我五台,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罢了。我五台派现在有一名贫道的师妹,便是昔年叱利老佛的女弟子,唤作女殃神的邓八姑,也是道友的同门师侄!”
听他这般感喟,赵坤元心中暗喜,蜀山中诸多傍门散修,固然看似清闲安闲,大劫一至,才晓得修行不易,这些人物俱是能够招纳的潜伏盟友!多一个五台的朋友,便少一个峨眉的喽啰,两下里此消彼长,方能尽快缩小间隔!只是现在不好过于热切,免得公冶黄反而心生疑窦。
赵坤元见他已然利落发誓,忙见礼感激道:“道友援手之恩,今后另有重谢。先将我五台中的心法请道友参看!”当即施法袒护了洞中声气,只传音入耳,将先前得自三茅真君道书中离开入魔的心法缓缓说与他听,有晦涩不明之处,还详加指导。
赵坤元道:“道友无需担忧,你不过是因为习练道书过于贪功冒进了,过犹不及,故有此害,只要将那得失之心稍减,渐渐体味天道天然的奇妙,脱困只在斯须,今后功行更加精纯不在话下。若如不嫌弃我五台派的功法,我倒是有一篇炼神埋头的口诀愿请道友参详。”
公冶黄反问道:“想来贵派乃是道指正宗,昔日弟子门人浩繁,掌教又是交游广漠,朋友浩繁,实在想不通哪个邪魔外道敢凌辱贵派?”
公冶黄点头道:“掌教果然是个仁厚君子,既能算知冰蚕,我又未曾取到手中,还与我相商,叫人好生感佩!我一贯独善其身,对于各派均无恩仇,这数十年石灾苦劫,益发悟彻因果,今后若能道成飞升,冰蚕应算是暂借自贵派的,自当完璧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