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 > 24.第二十四章 不知山中岁月长
谢祈言中很少提及本身,却把她的出身来龙去脉摸得清清楚楚明显白白。雍玉或许是多年无人倾诉,每次都被偏了话题,不知不觉就说了本身家的很多旧事,包含兄弟阋墙,姊妹反面,自从雍华去当兵无时无刻不为疆场上的兄长担忧,而本身又是如何离家而去。
谢祈的目光落在她惨白的面孔上,缓缓开口道:“是,也不是。”
“借口?是甚么借口?”
“不,这个奥妙也许留了下来。”雍玉拭干了泪,冷冷道。
“而那以后,浑天司的观星台却俄然起了一场大火,当日参与占卜之人均在火中丧命,而一个月以后,太常寺寺卿雍牧因贪腐开罪,连三司会审也省去了,用了比平时快出几倍的时候便定了罪,以是你说,这几件事是否有甚么关联。”
谢祈的声音安静,雍玉却俄然感到满身出现一阵寒意,像是间隔本相只要一步之遥,但是这个本相却如此令人望而却步。
“谶纬之说兴于前朝,谶为神对于人的预言,纬则为对儒家典范加以神学解释,本是前朝用于稳固统治的手腕,本朝佛教昌隆,因果之说缘法之说喧哗尘上,对儒释道兼收并蓄,此风也愈演愈烈。”
雍家本来世代簪缨,南渡之时也运了很多书来,卢氏也出自书香家世,陪嫁中多有佛经古籍,因夫人生前在院中清修,很多古籍佛经以及随身之物便被运到了此处。而自夫人逝后,经年无人问津,积灰满柜。
雍玉将贩子上买来的干粮用井水浸泡了,二人草草吃了勉强充饥,雍玉累得浑身散架顾不上歇息,谢祈却已在里间的层层帐幔中昏睡不省人事,公然是被服侍的命,雍玉走出来里间时望着谢祈面无神采地想着,但是在太累,便挨着床坐在地上,靠着床睡着了。
那日以后雍玉终究找到了一个机遇,当时谢祈正在一计划几之上写字。自从内伤消减,他就多了读誊写字如许的兴趣。
太常寺司掌星相,雍牧曾为太常寺卿,以是雍玉对星谶并不陌生。她望着长身玉立在一旁的谢祈,冷静点了点头。
谢祈蓦地昂首,深深望着她。
“那谶言中究竟说了甚么?”
“而星谶则是指根据星相而来的谶语,星斗运转则常常与国度兴亡有密切的联络,当明天子特别坚信谶纬一说,曾多次祭天,以求神谕。”谢祈说到此处,昂首望向雍玉。
谢祈松腕落笔,拿起墨锭细细地研,淡淡道:“虽不晓得谶言的详细内容,但是从以后的事情中大抵能够猜到,这个奥妙必定与国运有关。星谶源自对星相占卜,十年前,当时天子正欲立储,朝中各种权势拉锯胶着,却忽有荧惑守心,天子令太常寺浑天司夜观天象,掌事司丞记录星相后用星盘推演了九天九夜,将一条谶言交予雍大人后力竭倒地,传闻他窥破了天机。”
雍玉刹时急道:“那既是如此,你又如何得知先君开罪是与这谶言有关。”
“如此说来,父亲却未曾私贪内府那笔财帛。”
“天然是杀人灭口的借口。”谢祈淡淡道。
那日谢祈偶尔发明了此处,便又寻了笔墨纸砚,似是对一利器具非常体味,顺手所选皆是上品。因而便在书房用心抄经,身姿毓秀。
雍玉家中从兄们从小习雅言,然自南渡已历五十年,身处吴地,语音中未免会带上些吴语委宛,她却从未见过有人将雅言讲得如谢祈般中正流利,似是一开口便是洛阳的十里繁华。偶然雍玉真不由会思疑他是否真如本身所说,出身瀛洲布衣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