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并不以对方因着汪紫菱费云帆找上本身而不测,也没有因着对方说着说着俄然起家跪下而变动半分神采,可捕获到对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和这话中的意义,倒是让她下认识的挑了挑眉——
“四福晋,主子……”
舒兰的话虽是说得客气,李舜娟也非常从善如流的直接落了座,可到底她们之间,起码面上儿是从未有过甚么交集,舒兰因着弄不清对方的来意只淡笑着不说话,二人身份又来得差异,李舜娟亦是不好如何随便起甚么话头,便是在这般两两无言当中厅中的氛围渐渐的变得奥妙了起来,直叫本来腰杆子还挺得老直的李舜娟头上泌出了层层细汗,没等底下人奉上茶水滴心就有些熬不住了。
舒兰倒是没有想到李舜娟能想到这一层,心中非常有些不测,可面上倒是既不承认也不否定,而是话锋一转反问一句。
“何谓再帮你一次?”
舒兰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主儿,又宿世此生皆是在女人堆里打滚,这看人,特别是看女人的目光自是来得极其精准,便是眼下里李舜娟虽是自家后院失了火,又被楚家人逼到了必然份上,面上也不带一丝没底儿的心虚,反倒是跟上回在直郡王府的模样儿普通,穿戴正统的旗装将头发理得一丝不苟,眉眼之间透着股子沉稳,一行一举之间皆是来得恭敬又风雅。
“即便如此,这剩下的也不但要我雍郡王府一家不是?”
看着李嬷嬷从李舜娟手中接过锦盒,内里不是长命锁就是玉快意,样样来得代价不菲,舒兰不由得下认识的眯了眯眼,对李舜娟的来意在内心打了个突,只是面上神采半分未变,扬着一贯的暖和笑意,悄悄地朝对方点了点头。
“啊?呃……多谢四福晋体恤。”
“汪夫人客气了。”
舒兰虽说曾帮过李舜娟一把,助她化解了汪紫菱所惹出来的秀女之祸,可重新到尾都没有示于人前,和其统共也就在直郡王府见了那么一面,便是拿着李氏留在门房的名帖看了好半天,又思前想后好久,她都没弄明白对方为甚么会俄然找上雍郡王府。
“夫人的难堪之处我非常明白,也对夫人的处境来得非常不忍,可夫人这话倒是叫我有些不大明白……”
“哦?”
“京中无秘事,想来四福晋对主子那不成器女儿所干下的混账事也早有所耳闻,而那事儿固然来得不但彩也极损颜面,可那总归是主子亲生女儿,没有真的置之不睬的理儿,而主子原也觉得只要把人嫁出去这件事儿就也完了,可没推测那混账东西竟是犯了一次不敷眼下里又招惹出了别的费事……”
“夫人倒是来得自傲,何故见得呢?”
“就当夫人说得有理,可夫人也应当明白背景山倒靠水水流的事理,有些事儿可一不成二,我又为甚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你呢?”
“四福晋,主子觉得这话但是得掉个个儿来讲。”
“现现在的几位宗室王爷都是不如何插手闲事的主儿,最有能够的天然就只要面前这几位皇子爷,有拿下提督大人这个本事的,诚郡王向来只读圣贤书,顶天也只跟母族妻族走得密切些,并不如何管旁人家的事儿,五贝勒亦是诚恳本分的主儿,从不上赶着去多生波折,十爷则是性子坦直最是不喜这些个弯弯绕绕的事儿,余下那几位排序较后还未出宫建府的爷就更不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