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呵,提及来,您也在这宫中待了好些年初了,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也都应当明白得齐活了,可您如何就恰好看不透面前的局势呢?”
德妃虽说眼下里一天里也能醒上几次,可到底是毒没解全儿,除了能张口断断续续的说上几句以外,浑身高低都使不上甚么劲儿,便是只能就着舒兰的手大口大口的喝完茶盏中的水,而等茶盏一挪开,她刚想要昂首怒斥出声的时候,可抬眼一瞧倒是直接瞪大了眼。
“你,你好大的胆量,你就不怕……”
旨意一下,天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比如被打碎了全数打算的胤禩自是如遭雷击,转头就病倒了,比如被直接性警告了的惠妃也不敢在对劲,可贵的夹起了尾巴做人……但是一码归一码的,这事儿虽是面上看起来已经尘归灰尘归土,对于永和宫而言,对于舒兰而言,这却还不过是个开端——
“十四弟没了您这个最大的依仗,我传闻这些日子在前朝但是有些不好过,而我们家爷虽说从小就与十四弟很有些不对于,可关起门却总归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兄弟,如果您能提点提点十四弟让他想明白,我们自是也不介怀给他一分庇护,算是全了这可贵修来的兄弟的情分。”
就像当初方才重生而来的舒兰,向来没有想过会这么快跟德妃对上,乃嫡亲身脱手将对方拉上马一样,当初自傲满满自发姜还是老的辣的德妃,也一样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竟是会被逼迫到如许毫无退路的境地上。
“太医说您这毒没去从速,但是不能起火,不然说不定就毒入五脾了,便是您可得稳着点儿,不然岂不是白搭了我留有一丝余地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