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不太明白……”
“回四福晋的话,钮祜禄格格的身子并无甚么大碍,不过是动了点胎气,如果想要用上点汤药也可,不消亦是无妨,疗养上些日子便没事了。”
李嬷嬷的心机舒兰并不是不懂,不过是瞧着近一年来胤禛对后院其他女人都兴趣乏乏,一月里头顶了天也就去歇上个一两日,余下的时候要么在主院要么就在书房,怕她因为这钮祜禄氏的俄然有孕内心头生出甚么疙瘩,不但是坏了贤名还白白被人诽谤了多年来的伉俪豪情。
“嗯,你办事我天然是没有不放心的事理。”
舒兰问话问得淡淡,接话也接得淡淡,闹得李嬷嬷也不晓得该持续接话好还是闭嘴好,一时之间屋中不由得只剩下一片寂静,但是跟着时候一点一点的畴昔,眼瞧着自家主子还是先前的模样儿没得半分变动,李嬷嬷又有些心中没底,只怕舒兰内心头不痛快又碍着面子说不出口,便是酝酿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硬着头皮抛下一句——
“嗯,那就有劳太医了。”
这一样的话放在分歧的时候就是不一样的结果,比如这话如果放在日头最烈的时候就是再平常不过,放在胤禛刚离京的时候就会被调侃上两句,而放在这原就得了小景娴先声夺人的眼下,则由不得太后未几想,眉头皱得更紧的看看景娴又看看舒兰——
“争是不争,不争是争,便是我们撒开手她这一胎却也必然安生不到那里去,你便冷眼瞧着吧。”
皇家容不得妒忌放肆,胤禛也容不得一个给他扯后腿的福晋,换句话来讲,鱼和熊掌既然必定没法兼得,那么占了贰心中最紧急的位置,又连同膝下的孩子都一并成为了贰心中没法撼动的存在,那么除此以外的部分就少不得该放就要放,没需求上赶着作死的去贪婪不敷反被蛇吞,如此之下,深谙此中之道的舒兰天然来得淡定又安闲。
“主子,您是说……”
“回主子的话,已经跟小厨房和钮祜禄格格身边的人打过号召了,吃食用度自是会较之以往要多关照些,另有太医开的方剂也已经让桂嬷嬷记下了,并按着您本来待李格格那般知会了库房,叫他们挑着好药材用,千万是不会有甚么空子给人钻的,您放一万个心便是。”
有一句说一句,如果在上一世,再是贤惠再是识大抵再是伉俪豪情不如面前,眼瞧着胤禛去别人那安息,听着其他院子里传来喜信,她心中确切是少不得要堵上一阵儿,可几十年的光阴毕竟不是白过的,便是即便现在她与胤禛之间豪情深厚,对这个家也比当初要来得更发的至心投入,明智上她却也向来都未曾健忘本身身处那边,枕边是何人。
俗话说的天子不急寺人急,亲身送走太医转回内殿,瞧见自家主子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式端坐在主位之上,微垂下的眼睑让人看不清详细的神情,只要颀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身侧的桌案,李嬷嬷心中不由得有些严峻——
“老四家的,景娴这是……呀,你这孩子如何也瞧着肥胖了很多?”
“在这雍郡王府当中我早已立于不败之地,又怎会被她扰乱心智?”
“哎呀,哀家的小景娴,这才几天没见着,如何这下巴都尖了?”
近半年来,前朝后宫风波不断,而不管是与太子党还是永和宫都有着剪不竭联络的雍郡王府天然也称得上是个是非之地,便是这蓦地间听闻雍郡王府中出了幺蛾子,前来的太医少不得有些个心惊肉跳,直到把完脉方才大松了一口气,在内心道了句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