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出事儿了!格格那儿闹腾起来了!”
“主子,您说话……”桂嬷嬷被自家主子瞪了一眼,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勉强给压了下去,“听底下人说倒是已经好起来了,爷和福晋喜得不可不说,就是宫里头的主子也是好东西赏个没完,这会儿恰是大大小小都在主院中乐呵着呢,便是,便是今个儿爷怕是也不会过来了。”
“太医既然心中有筹算,那自是再好都不过。”
“这……”大着胆量昂首一瞥,目睹着舒兰口气虽急面色却半分稳定的模样儿,太医刹时心中就有了底儿,“这有福分的话,或许还只是折腾上一番伤点身子底儿,可如果没福分的话,怕就要……”
景娴天然是没有甚么毛病的,不过是故伎重施,在本来的根本上再赐与一记痛击,完整绝了钮祜禄氏最后的念想,而作为曾经的后宫之主,那样多的孩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世,多久时候能让母子安然,多少时候能够去母留子,多少时候能够斩草除根,她心中天然是极其稀有,在这时候上头天然掐得极其精准。
枕头都送到这份上了,舒兰天然没有回绝的事理,留下李嬷嬷在这儿照看着,就领着人径直回了主院——
“生不下来?甚么叫做生不下来?”
等胤禛从宫里忙完一天返来,还没来得及为刚得了个大胖小子欢畅,就听着底下人提及今个儿这连续串的幺蛾子,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可舒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有所顾忌,宫中的太医却不是甚么傻子,在雍郡王府来交常常这么多次,那里还不晓得景娴的分量,说句刺耳的,甭说这钮祜禄氏还不定能生下个甚么,就是真的生下个儿子,怕也难以与其并论,便是二者之间自取此中,压根就不需求舒兰表示甚么,就直接将话给圆了返来。
一剂催产药下去,用不了一盏茶的时候妊妇就会发作起来,放在平常时候一鼓作气将孩子生下来也就算是齐活了,可恰好钮祜禄氏本身身子来得弱孩子又来得大,接生嬷嬷有所顾忌不敢行动太大,且还没得太医在旁施针添力,便是一来二去的竟是只能靠着钮祜禄氏使干劲儿来硬生,可谓是死死的将人折腾了一顿不算,还狠狠的伤了身子底儿,便是虽说满打满算不过半个时候的工夫儿,且最后还是给兜了返来没有朕的给闹出性命,可景娴所图的目标却已然是全数达到了。
“凶恶?如何个凶恶法?”
“呵,他过不过来有甚么紧急的,反正阿谁小贱种会削尖了头来碍事,有她在,爷又怎会在乎我?”钮祜禄氏越听神采越黑,“乌拉那拉景娴,爱新觉罗景娴……这个生来就克我的小贱种,总有一天我会清算她!”
“钮祜禄格格这儿虽说也紧急,但依着微臣方才所见之脉相,倒是一时半会儿之间怕也难以生得下来,眼下里底下人去煎助产药了,另有接生嬷嬷也得帮着用会儿力,一来一往的倒是充足微臣去给小格格看上一二了,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