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晓得甚么?我有个远房姑妈的表姐夫的弟弟就在佟府里头的当差,听那传出来的话儿,那佟家三爷可不但光只是偏疼小妾,传闻那李四儿刚进府的时候还算是循分了两日,可看着那正房夫人是个脾气好的便恃宠而骄过分了起来,现在后院里头都给她做了主不算,还一有个不顺心就拿着那正房夫人当出气筒,连带着那好端端的嫡子亦是过得比下人还不如,当真是提及来都感觉不幸!”
不得不说胤禛对民气拿捏得精准,自打兄弟们出宫建府拨入各旗有了本身的佐领门人以后,胤礽便是认识到了本身这个太子之位下的隐患,对各府各院各家各事来得比畴前要上心一百倍,再加上眼下里还七拐八拐的牵涉上了赫舍里家,以及他一贯想拉拢又拉拢不上,或是说连切入点都找不到的佟家,他自是容不得此中生出半点窜改,便是听了这一番的话里有话,后脚赶着前脚的就上起了心。
索额图原就不是甚么笨伯,跟在康熙身边这么多年能够说是深知老爷子的性子,这也是为甚么他在平三藩亲征葛尔丹等很多事儿上都站错了队,却还是得以重用的启事之一,如此,再加上得了太子爷的提点脑筋转过了弯,这弹劾奏折之上就更是半句多话都没有,只客观的言了然克日里京中的传闻和佟家确切不当之处,闹得老爷子想要护短都寻不到由头,只能大手一挥先撸了隆科多的差事,眼不见为净的将人丢回了佟府。
“先前太子爷与我提及的时候,我还觉得是太子爷过分于草木皆兵,可眼下里这一瞧倒还真是我被人当作猴儿耍了,好,好一个佟国维,好一个隆科多!”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茶余饭后的谈资传得最是快,便是不过两日就传遍了全部都城,而以往碍着老爷子的面子,碍着佟家的权势,碍着背后家属的态度,都察院碰上这类事儿根基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回索额图松了口,别人不敢上自有投奔赫舍里家的御史上,便是没等佟家回过神来闹清楚这风言风语是如何一回事,弹劾奏折就摆上了康熙的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