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贾国公府,他们自取灭亡,到了该淹没的时候。曾经伤害过你的那些人,一个都不能留。”
这冲突不能调和,像是本就该如此一样。就比如世上有阴有阳,有五行有八卦,提及来是再公道不过。
卫忆眯起凤眸看他,算是给他递个警告:“若我说介怀呢?”
说到这儿,卫忆抬眼看向赵回,收到他鼓励的眼神,才持续道:“此次南下,子睿顶着的是宣德侯府二房大爷的身份,这头衔不重,却也实在算不得轻。我这位娘舅现在在吏部任职,是个不太会让南边儿这些郡防备的身份,却也是个值得巴结的。当时做出如此决定,恐怕也不但单只是为了让此行顺利些,应当另有旁的一些考虑才是。比方说,宣德侯府与博儿靠近,却与卫国公府冷淡,这此中便有文章可做。据我所知,把持南部盐业的大头是安国公府,卫国公府和贾国公府只是分了几杯羹罢了。而这几个世家大族之间固然是合作干系,但也都都存着压抑相互的心机。宣德侯府是外戚,卫国公府也同为外戚,现下两家却看起来水火不容,任是谁,内心都得犯些嘀咕,感觉此中有诈。特别是安国公府,比来风头正盛,唯恐被谁压了去。他们要做的恐怕就是纵情地调拨,想把这水再混淆点儿,让这两府生出些不容忽视的嫌隙。”
赵玉被她说得有些不安闲,赶紧转移话题:“是么,可我总感觉是因为皇嫂与历儿不靠近,历儿才会如此。”
这皇嫂实在让她恋慕得很,能得夫君如此对待,世上又有多少个女人能有如此福分呢。
赵玉坐在卫忆的左手边,眼神被那孩子吸引,神采也不似昔日那般冰冷:“历儿这是如何了?”
站在权力顶峰的人神驰自在,有自在之身的人却又对权力有渴求。
他将怀中的孙女安设好,便倾身去勾住卫忆的肩,在她耳边悄悄吹气:“甚么时候我的阿忆,变得如此聪明了,我竟是没有发觉的。是不是你用心瞒着我,好让我一向宠着你,让着你?”
赵回对她宠溺地笑笑,拍了拍怀中的小孙女:“那便换我说给你听?阿忆介怀的,便是我介怀的。”
卫忆说完这一大段,正要抬开端来扣问定见,却发明赵玉不知在甚么时候已然分开了。
赵回直直地望进卫忆眼里,还不忘调剂调剂姿式,好让赵玟在他怀里呆得舒畅些:“请夫人试说,为夫洗耳恭听。”
见孩子的呼吸垂垂均匀了,又睡了畴昔,卫忆才把他谨慎翼翼地放回原处:“阿玉也不必再摸索我,用心叵测的人,老是会暴露些马脚的。贾国公府于我,卫芝于我,阿谁贾筱筱于我,现下没有半分情分可言,剩下的便满是操纵了。”
卫忆攀上他的脖子,有些气恼:“莫非我在你眼里,一向是又蠢又笨么?”
赵回望着她,目光灼灼。
待两人厮磨够了,赵回才压下心中那股子邪气,将怀里的人搂得紧了些。
赵玟的确是温馨了一起的,正在赵回的怀里自顾自地玩动手指,脸上还带着个大大的笑容。
“安国公府,还不到动的时候。事情告终以后,是留是覆,权看当中的态度。”
等身边传来了抽泣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将出声的孩子抱进怀里,轻声地哄着。
而人与人之间,偶然的确是靠教养之道分出差别的,固然不能以偏概全,但大抵是有理的,人的赋性总有些共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