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回低笑,走到她身后搂着她的腰将她提在空中:“阿忆太偏疼了,我在你这儿的分量,竟比不过戋戋一个博儿。”
赵深算是了解了何为女民气,说是海底针毫不过分。他面带忧色,看着袁菁菁的肉乎乎的小身子,忍不住开口道:“皇嫂,还是我来抱吧,菁菁她胖――”
昭阳殿里起了秋千,卫忆坐在回廊里,手里捧着个精美的小碟。赵深站在一旁,手中牵着袁阁故乡的小孙女菁菁,时不时地从碟子里捏块指甲盖大小的凉糕喂给小女人。碟子垂垂空了,看着那胖丫头吃得两颊鼓鼓,卫忆俄然叹了口气,将碟子塞给赵深,倚在廊柱上,建议了呆来。
卫忆被他看得内心发毛,放下筷子,执起酒杯略略抿了一口:“母亲家书中说安国公同卫国公府闹得如火如荼,你该是忙得抽不开身才对,怎的明天转了性子,竟陪了我整整半日?”
本来表情是极好的,颠末御花圃,却见卫锦和赵玉肩并肩地坐在小亭里,两人也不说话,卫锦只顾盯着赵玉看,赵玉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池子里丢着鱼食。赵回皱眉,气咻咻地甩袖绕道而走,还没走几步,便遇着了带着孩子来御花圃赏花的卫忆。
赵深从袖中取出个帕子来,把小女人的手和本身的手清理洁净,也跟着长叹短叹起来:“哎,国子监放我们三日休沐,竟要写两篇策论。明日还要跟那些官家后辈踢蹴鞠,皇嫂你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宣菁菁进宫,实在是用心险恶。”
卫忆神采活泼,看得赵转意痒不已,赵回低下头,在卫忆耳边低喃道:“若我是个暴君,我便为你打一座金子笼,将你囚禁起来。我还要不睬世事,日日缠着你,也让你做一回祸国妖姬。”他顿了顿,唇边勾出一抹坏笑。“就怕你这美女普通的娇贵身子,承不住我刻刻恩泽。”
赵回将挽在他小臂上的柔荑送到嘴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心下已有了考量:“甚么不信赖你,尽是胡说,真是只笨笨的红眼兔子。造反不是件小事,不然你觉得你那庶妹为何不拿此事做些文章?这是连累九族的大事,一旦反名定下,威远侯府作为姻亲,少不得要受连累。威远侯府嫁出去的女儿,职位也会一落千丈,她若想让甄馨取太子妃而代之,更是难上加难。我如果和博儿瞒着你,不过是怕你痛心绝望,谁知你对我钟怨甚深,竟曲解我到此种境地。”
&
袁菁菁听了这番话,那里肯依,顿时沉下神采,抱上了她赵深哥哥的大腿,两只大眼睛泪汪汪的,有决堤的趋势。
树下正看着袁菁菁捉毛毛虫的赵深红着耳朵尖,猛地弯下身,也在袁菁菁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袁菁菁丢开手中的毛毛虫,苍茫地看他一眼,见他仿佛没事的模样,便将此事抛在脑后,又去抓那些爬物了。
赵回没想到她是打的这个主张,他沉默了很久,摇了点头:“卫锦是国公世子,不能无后,阿玉的性子,眼中容不下半点沙子,毫不容他纳妾。朕现在不拆散他们已是极限,怎会去成全他们。”
“上辈子的事我不能弥补,这辈子,我毫不会再留下你一个,让你受半分委曲。”
赵回将她调过个儿来,成了面劈面的姿式,不悦地说:“卫锦同博儿有甚么别离?你在他们身上操的心,比放在我身上的超出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