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还想着村西五房那边毕竟没有个女性长辈,郭氏妯娌几个年纪和职位都不比她,七老太太又是个诚恳的,她也不怕,总归能为崔氏争夺些,不叫她太丢脸了。说到底,崔氏再不好,也算是他们嫡支大长房的人。
便有一名族老道:“昌侄儿,不如把朝丫头叫出去问问吧。”
云朝可不管涂氏如何想,论血缘,昌大伯家和燕展皓家天然比他们家靠近,看之前昌大伯和措置体例,已经算得上公允了。就是公允些,她也能了解。
又一想,便是请人,他上头另有他族长爹呢,也当是去找他爹才对,再则如果端庄来请人,也不该是朝丫头过来,如何的,也当是长孙云川亲身来才对。
可这一回,那崔氏一点不肯消停的闹到家里来,惊着了祖父,惹得祖父动了火气,祖父也没筹算忍着,打发她来请昌大伯畴昔,那就是完整把帐给清理一下的意义。
燕忠请了云朝出来。
云朝笑着拦了:“朝儿来也来了,去请昌大伯也是礼数,哪能劳动涂妈妈,这如果叫祖父晓得了,该骂朝儿的。小叶儿,你先扶着大伯娘去我们家吧。”
涂氏此时真是恨极了崔氏。
云朝送走涂氏,回身进了大长房的门,燕忠不敢怠慢,亲身领着他去了书房里。
云朝一见屋里坐着几位白胡子老头,除了昌大伯,别的的她是一个也不熟谙,但总归能坐在这里的,辈分必定都低不了。
云朝才不信他甚么都不晓得呢,却灵巧应道:“皓太太去也不知听了谁胡说,道是云高少爷被送进了祠堂里,是我缀弄的昌大伯和大伯娘。不说云朝没这本领,就说昌大伯您在族里职位不普通,事关族中事件,那里会听我一个丫头的?云朝也好声跟皓太太解释了,可皓太太听不出来,领着人在我家门前闹的不象话,吵了我祖父。祖父身材不好,且也不好跟个长辈妇人计算,这才叫我请了昌大伯和大伯娘畴昔问问。如果云朝的错,云朝志愿受罚。若云朝没错,也请昌大伯和大伯娘能给个说法。我们家祖父年纪大了,爹娘去了,哥哥们都未成年,家中也没个说得上话的人,如果今后谁内心一不欢畅,瞧着我们家好欺,个个都上门去闹一场,日子也没法过了。是以今儿不得不上门打搅昌大伯,扰了您和族老们议事,实在也是没体例。还请昌大伯您顾恤一回咱家老的老,病的病,小的小,便去给我们主持一回公道。”
屋里的几人对视了一眼。
燕展昌愣了一下,也就反应过来,问燕忠:“可晓得朝丫头过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