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点了头,还是猎奇道:“不是说姑母家只表姐一个女儿么?那表弟?”
身后的少女见母亲如此,拉着那小男孩,也跪到母亲的身后:“外孙女谨语(外孙谨言)拜见外祖父。”
此次连荷姑伉俪都一道跟着姑母返来,看模样,程家,姑母是不筹算回了,要不然毫不会连荷姑的男人和孩子一道带返来。
云开也顾不得叙甚么别后情,忙上前道:“这一起驰驱,一早下船般赶回家来,姑母想必也累了,我们去屋里说话。”一边说,一边给云朝和云畅使了个眼色,姐妹两会心,上前别离扶起表姐和阿谁自称燕家外孙的男孩。
“姑姑,还是进屋里说话吧,您这累了一起,进屋里边坐边聊。”
安嬷嬷慈爱的笑了笑,却掩不住脸上的忧色:“嬷嬷身子好着呢,你荷姑姑在安设大姑奶奶的行李,我想着大姑奶奶和表蜜斯表少爷还空着肚子,就来厨房里瞧瞧,给她们做些吃的。就说大女人是个心细的,公然就在厨房里。”
这会儿不但燕弘扬对那男孩的身份迷惑,就是云朝和云畅内心也很猎奇,要晓得姑姑自嫁到清江府的程家,婚后五年,方得了表姐谨语一个女儿,厥后再无所出,这个小表弟程谨言,俄然间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不会是姑父在外头养的外室生的吧?姑父可未曾纳过妾,如果燕家分开盱城后纳的妾,可三年的时候,也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来呀?若真是姑父的儿子,只能是外室子了。
荷姑是安嬷嬷唯一的女儿,打小就是姑母的丫环,厥后作为陪嫁丫环,跟着姑母一道嫁去了清江府,再厥后姑母作主,嫁给了姑父身边的管事程前。
云朝这边正迷惑着,就见那妇人撒开少女的手,扑到燕弘扬面前跪了下去:“不孝女元娘见过爹爹。”
云朝提起姑母,夙来淡定如谪仙般的云开脸上的神采立时变得冷冽:“程家欺人太过,我这才带了姑母返来。这些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朝儿,我们下了船便急着往回赶,早餐还没吃,我和阿洛是男人倒没甚么,怕姑母和表妹另有表弟身材受不了,你去厨房里做些吃的。”
扶起谨语表姐,云朝体贴的上前劝着姑母,一行人去了前院的正堂里,待人坐下,各自见过礼,又说了几句话,云朝道:“姑姑先陪爷爷说话,我去沏几杯茶来。”
并且,姑父此次怎没跟着一起来?反是姑父领着表姐同这个身份不明的所谓表弟来了娘家?瞧着姑母和表姐表弟这一身行头,莫不是姑父已颠季世?
云畅一想也是,姑母和爷爷在说话,她实在该去陪着表姐才是。
云朝猎奇姑母家到底出了甚么事,刚才二哥没时候和她多说,但安嬷嬷和二哥他们在清江府也待了这么些天,必定晓得。
“好孩子,”燕弘扬伸手摸了摸妇人的头,感喟了一声,这母女三人作如此打扮,若未想错,定是半子已不在人间了,作为父亲,没有女儿落空夫君,更叫贰肉痛的,看着面前哀痛泣哭的妇人,仿佛看到十多年前,尚在他膝下环抱的长女,十多年不过白驹过隙,但是他的女儿,却再不是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