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一个小丫头计算甚么?
崔夫人暗瞪了一眼崔如玉,警告了一番,让她别再多嘴。
云朝笑道:“没事没事。我在家里也常被姑母和祖父怒斥的。崔二蜜斯这般,也是真脾气。”
就算家里有族叔伯们与崔县令同朝为官,但说到底,他们家的叔伯们也多是外放的官员,交友是值得交友的,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县令对她一个小女人这般礼遇。
云朝忙行了礼。
内心虽迷惑,却还是恭敬道:“劳您惦记,家祖身材早就大好了,现在更加精力。上回劳您请自去贺寿,家祖得您这般赏光,内心可欢畅了。只是您乃一县之尊,平时实不好请您去作客,家祖年纪大了,又不常出门,便是回礼,也只得哥哥们来送,倒显得我们家失礼。”
崔如玉得了话,余光都未扫云朝一眼,便离了两人,径直往姨娘院里去了。
待人都坐下,崔县令倒想起本身的二女儿来,便问崔夫人:“怎不见玉儿?”
要说,她们家真没甚么好让人图谋的。
云朝听了这话,看着她眼满的不屑,也不过抿嘴一笑。
原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喜好就多来往,不喜好就通衢两边各走一边就是了。她又不是雪花银,还能要求每小我都给她好脸子?
崔夫人笑道:“先前十三娘来时,玉儿倒是在的,背面我去厨房里筹办午膳,打发了她们蜜斯妹自去说话,这丫头大抵是气候热,有些不舒畅,自去她姨娘屋里躺着了,刚才我打发小丫环去叫,说是还难受着呢,我便款叫她过来了。转头请个郎中来瞧瞧。小人儿家的,最受不得这暑气。她又一贯身子娇弱,正该多重视。”
崔夫人便打发崔快意领了她去崔快意的屋里玩:“你们蜜斯妹一处说话去,有我在,怕你们也不能安闲的玩。我且去厨房里瞧瞧。”
云朝笑着道好。
崔夫人教了几年,也没甚见效,倒把这孩子养的更加刻薄,现在十三岁的人了,倒是改不过来的,崔夫人也就没了心机。
因着这性子,崔夫人常日里出门便不大情愿带着,怕她出去后端着县令蜜斯的架子,没得获咎人。可此次是在家里,总不好也不叫她见人。
云朝推让,崔夫人劝道:“意儿巴巴盼了你来,若一顿饭不留,转头她又要怨我没热忱接待她的蜜斯妹了。你可贵来一回,留下用回饭又怎了?快别推让,再说要走的话,我可不欢畅了。”
崔快意让丫环上了茶点,两人坐着闲话,不过是些平时看甚么书,做甚么消遣,另有衣物金饰胭脂水粉一类小女人间的话题。
崔如玉却不筹算把时候华侈在一个村姑身上,出了门,便对崔快意道:“姐姐,我这大抵是热着了,竟有些头晕,我回屋里去躺一躺。”
崔夫民气里再气,现在也不好当着客人的面教女,只得给云朝赔个不是,临时乱来畴昔。
崔县令倒是和蔼道:“听你婶娘说请了你来作客,打发人催我返来见见呢。你祖父这一贯身材可好?”
崔快意便领着云朝和崔如玉给崔夫人行了辞礼。
崔夫人倒不怕她吹那枕头风,可也不肯意为着这么个小事,惹一场费事。是以去请云朝时,崔如玉刚好就在她屋里,她便也未打发了她。
崔夫人陪着说了会儿话,便对云朝道:“十三娘,今儿就留在我们家午膳,午后歇一歇再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