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燕云高,是必必要去祠堂了。
又或者,崔氏是当别人不晓得当年的事,若不是她刻薄,也不会逼的云川当年才十三四岁的少年,就敢带着年幼的弟弟mm和老祖父燕着病弱的娘,冒着不要命的风险,离了族人。这几个孩子,还不晓得是吃了多少苦,才争了命得以回籍呢。
看她一边哭闹,一边和仆妇撕扯的模样,实在和个恶妻也没甚么别离。
燕忠心道,总算三老爷还没蠢到家,晓得族长既然没了话,跟他一个下人说甚么也是没用的。又暗中感喟,都说娶妻娶贤,这老话实在没错,三老爷取了崔氏这妇人,整天闹的家里鸡飞狗跳,要不然族长老太爷和自家大老爷,也不至于把三房厌成如许。
那婆子回道:“可不是呢,那边闹了半天了。”
涂氏气斥:“这说的叫甚么话?甚么高儿被罚去祠堂了?就算高儿被罚去祠堂,这话能是别人说的?定是老太爷发的令,这祠堂是谁都能进的?几十岁的人了,不是我说你,竟没一点脑筋,如果老太爷发的令,显见是高儿做了错事,我一个内宅妇人,如何去跟老太爷讨情?你也别搁我这儿闹,有甚么话,不能让老四去老太爷面前说的?倒要你一个妇人闹到我这做嫂子的面前来?再说,家中儿孙管束,本是前头男人的事,也是你我妇人能说得上话的?胡涂!”
涂氏是长房长媳,燕氏的宗妇,真冷下脸来,自有威势,崔氏见涂氏把话说死了,也不敢再哭闹。原还筹算涂氏不可,就去老太太面前再哭一场的,这下也不敢了。
涂氏道:“该说的话我自会说,可老太爷和大老爷也不是那是非不明的人,管束子侄的事儿,更不是我一个妇人能置喙的。你有到我这里闹的空儿,还不如归去办理些东西,给高儿送去,也好叫孩子少受点罪。我这还得忙着筹办腐败的祭品,草率不得,你且先家去。这事儿,我实在帮不上忙。你也别再往老太太面前哭,她白叟家这几日身子不大好,若因着为高儿忧心再病了,不是你能担得起的,从速家去吧。”
自分了家,这崔氏也算是当家主母了,却如此胡涂。
涂氏就道:“你去跟崔氏说,就说我忙着筹办腐败祭主的祭品呢,让她有事明儿再说。”
人家兄妹不主动来寻他们的不是倒也罢了,燕云高那死小子竟然还主动去挑逗,该死被打。
就是想给云高求个情,跟燕忠说也没用。这执的是家法,还得去找大伯父和大哥讨情才是,燕忠也不过是听叮咛罢了。
“无知妇人,闹甚么闹?”燕展皓骂了一声崔氏,这才对燕忠道,“既是大伯父亲口叮咛的,高儿我就交给忠叔了。只是高儿到底还小,还请忠叔照顾一二。”
比及人被拖走,崔氏抹着泪去了长房想找燕展昌的老婆涂氏讨情。
“你说甚么?大伯父要把我家高儿关到祠堂里?这怎能够?就是要关,那也应当是关燕云朝那贱丫头,看看她都把我们高儿打成甚么模样了?怎反是我们高儿的错了?大伯父是不是搞错了?这,,我这就去问问,大伯父可得为我们高儿做主!”
燕忠作为嫡支大长房的管家,跟了族长燕宏巨大半辈子,当然不会把个庶房的妇人放在眼中,闻言并不睬会,只对燕展皓道:“四爷也别难堪小人,小人也是得了老太爷和大爷的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