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我们燕氏也就在这清江府地头上另有些脸面,出去了谁还看你爹我和你的面子?就是我们族里有很多在外为官的,可哪个能面面俱到的都看顾到了?别说在清江府,有我们燕氏的底气在,油坊想要运营下去,也少不得四周给些好处,出了清江府呢?”
燕宏伟骂道:“你也有脸开口说,那一成的利一年是多少?咱出的这三成的本钱才多少?你若再这么想,这一成,你爹我也不能要了,免得我哪天闭了眼,你个贪婪的东西,为着那黄白之物,把咱嫡支大长房的脸都给丢尽了!”
更何况儿子还是为族人而死,而他本身,几十年来对族里的进献,乃至不比他这个族长小。
燕氏一门,若想悠长昌隆,就不能纵着这些坏了先祖名声的人。
燕宏伟晓得,有些事情得渐渐来。
燕展昌被他爹这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弄的很有些忸捏,红着脸小声道:“瞧爹说的,我能不晓得吗?那九郎贼精一样,老五看着诚恳,也是个面憨心奸的,老七倒是朴拙恳,老八又不管这些碎务,可不管哪个,总不会是一心为族人着想,还不是因为这油坊的利大,将来红眼的人可不会少,分给族里红利,将来出了事,自有咱一族人在背面撑腰么。”
这些年他也教了儿子很多了,可他这目光胸怀,还是不敷火候。
燕宏伟这才语重心长道:“你是一族之长,甚么话该说,甚么话不该说,你也几十岁人了,本身也得晓得考虑,即便我是你爹,你也不能在我面前甚么话都往外倒。咱家的一成是白得的便宜,我为着咱嫡支大长房将来的日子,我也厚着脸收下了,可族里的那一成,九郎兄弟几个,当然是为了堵族人的嘴,将来赶上事儿好说话,可也真是那几个兄弟的对族里的一份情意了。红利且先不说,有了这油坊,咱族人的日子也要好过的多,油坊是咱自家人建的,将来族里的豆子菜籽,他们会不收?只要种的好,就不怕没地儿志,这就比往年强了多少!起码我们父子两个,不必再为这秋收之前的活路忧心了!”
这一说,燕展昌才真感觉,本身家拿的实在是很多了,可还是不平气道:“瞧爹说的,怎能说咱是白拿,这不是还出三成的本钱么?咱今后还得为着油坊担着多少事儿呢。”
又说了几句腐败祭奠的事情,燕宏峰叔侄告别,燕展昌忙留午膳,燕宏峰推让道:“跟你七叔客气甚么?你爹年纪也大了,这一族的担子压在他身上,你这做儿子的也多担着些。现在春耕和腐败祭奠的事情,你们怕就忙不过来,还留我们吃甚么饭?瞎迟误时候,今后有得是空儿陪你爹喝两盅。”
燕宏伟也没希冀表个态就能让燕弘扬对族人的态度规复到畴前,任谁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后,幼孙们还被逼的离族,这口气也不能就这么畴昔。
燕宏伟叹着气,看了一眼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