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房间,光芒恍惚,只能模糊看到他正侧头凝睇着窗外,背脊挺的笔挺,侧影脸部表面清楚,薄唇紧抿。
丛峰这才恨恨闭嘴,许裴之上去送大夫出了病房。
乍一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许裴之还是怔了怔,“简慕言?”
“这个环境你还想持续演戏,你的确疯了!”
他有半晌眩晕,丛峰这话甚么意义?!
许裴之轻声道,“西蒙大夫,我朋友刚才太冲动冲犯了您,我替他向您报歉。实在很抱愧。”
萧亦为接着说,“厥后我看报纸上有登载他的事情。传闻他得了肌萎缩侧索硬化症,就是我们常说的渐冻人。”
他感遭到对方的视野落到他脸上,却没体例对上视野,佯作去开窗户,“有点闷,我开窗透透气。”
“演戏与我而言向来都是赢利的东西,我对它并没有多深厚的豪情,乃至有的时候还感受腻烦。直到……熟谙他。”
演员向来都不是一个轻松的职业,腊九寒冬穿着薄弱跳到冰水里是常有的事,彻夜熬夜拍戏更是常态。再加上萧亦为可谓行业顶尖的演员,合作的都是大牌的导演,对演员的演出有的要求乃至到严苛的境地,萧亦为不拿出十二万分的精力如何对于?
而萧亦为已经闻声转过甚来,低笑了下,几分嘲弄,“这么谨慎做甚么,跟小偷进屋一样。”
门外的许裴之呼吸一窒。
他的神采埋没在暗影下,看不逼真。
病床上的男人,一袭乌黑的病号服也遮挡不住安闲霸气,他伸出的手指苗条,掌心向上,无声邀约的姿式。
也刚好错过两人最后的对话--
在萧亦为这类层度的演员面前,他假装的安静很轻易被勘破。
“你是不晓得,他演戏的时候眼里仿佛有一团火苗在燃烧,朝气勃勃,有着燃尽统统的气势。让我看的热血沸腾。也直到看了他的演出,才让我深深体味到,演戏本来是件非常风趣的事情--的确就像是在体验别人的人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