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肯定了这过后苏弦却并未欣喜,便是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都将重生这事瞒的死死的,唯恐叫旁人晓得,更何况郕王爷乃是皇家的亲王?若真要叫王爷发觉了本身也是重活一辈子的人,谁知王爷是会将她奉作知己,更加看重,还是不顾前情,干脆杀人灭口?要晓得,便是最后的了局再惨痛,王爷畴前也是军中赫赫驰名的煞神阎王!
直到出了王妃地点正厅的大门,苏弦便能较着的发觉出世人都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挺直的脊背都松了几分——
只从这一件小事,苏弦便已有九成的掌控肯定郕王也是重来一辈子的人,也明白了郕王对她的看重是从何而来。
苏弦低头应了,王妃身后的嬷嬷便上前端了见面礼。
恩威并用,有奖有罚,就这般过了一刻钟,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袁王妃便停了话头,端着茶盏放在手里,却不喝,只脊背挺直的端坐着。
苏弦晓得府里除了王妃膝下的至公子,就只要一不起眼的宋侍妾生下个姐儿,最后仿佛还没养成,赏下这缎子的意义自是不言而喻。
一旁的白鹭上前接过,扶她入了座,苏弦便趁着这个时候缓慢的瞄了王妃一眼,隔了这么好久,她影象里的正妃娘娘早已是个恍惚不清的影子。可就是加上这一眼,苏弦竟也没有生出甚么印象来,等得重新低头坐下后,脑筋里只是晓得王妃是个极其严肃端庄的人,她发髻是平平整整的,凤钗是端端方正的,袖口衣角都是平平坦展,皱都不会皱一下的。
王妃仿佛就合该是王妃,与她边幅如何是没有丁点干系的。
可恰好王妃的面色声音却都是平平平淡,放佛只是说了她一件再平常不过的错事普通,乃至都不需吴琴辩驳或是承诺,说罢后便径直看向了另一边一穿戴鹅黄罗裙的妇人:“平姐儿本日如何?”
细细考虑以后,苏弦便更加的谨言慎行、到处谨慎,唯恐叫郕王看出了甚么端倪,重活一回,她只想带着白鹭安闲欢愉的好好活着,并偶然拼上性命去与郕王求那能够的另眼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