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刚到问心院外,劈面便赶上了去而复返的彩云,只不过这一次的彩云倒是带了几分难堪的谨慎害怕:“都是自家的姐妹,夫人想要白鹭的身契,一句话就是了,何必闹得这般丢脸呢?”
可恰好,这事倒是实实在在的拿住了苏弦的脉门。
苏弦猜到了白鹭的顾忌,只是她是筹算今后给白鹭一家子放良的,这么大的一桩功德在前头顶着,旁的前提又算得甚么?只是这会她也不肯说这些让白鹭更添心机,便也只是摇了点头:“总还是要去见见,一辈子的事,如果不乐意也千万不能拼集,旁的你不必担忧,凭你的人才样貌,那里会有瞧不上的?”
青庄动不动的不见人影也不是第一回了,只是苏弦是盘算了主张对此敬而远之,故而闻言也没有多问,只是带着白鹭回了问心院,心下筹算着归去了先叫那赵娘子过来一遭,总要亲眼看看这婆婆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泽哥张了张嘴,面上还带着委曲,可说话声儿倒是更加小了下去,仿佛做错了甚么普通:“就……少守几日……”
吴琴受宠多年, 积威之下, 门房收了信先往她那边送去也并不希奇。苏弦面色平平:“既是如此, 我这便派人去梅园,请袁嬷嬷代我看着发放例银罢,省的我与吴次妃经历不敷,出了差池。”
“你也闻声了,再担搁不得了。”苏弦悄悄点头,紧了紧扶着自个的白鹭手臂,抬高了声音:“我与你说的两人你都见过了,魏根那是王爷身边魏总管的本家,在府里很有几分脸面,人也机警,府里盯着他的人很多,我只怕贰心机多,对你不把稳。赵春生家里倒是清净,人也慎重,就在外院车马房里当差,只剩个娘在膳房当厨娘,据许嬷嬷说性子有几分凶暴,却不是个不讲理的,不会难为你。或者你心底里实在中意了旁的人?都这时候了,尽管与我说,还能想想体例。”
苏弦早已探听清楚,究竟上这也是她最对劲的一家:“这个赵春生本另有个mm,之前就是在双合居当洒扫丫环,因失手打了屋里的一对听风瓶,被罚在院里淋着雨跪半个时候,这女人也是命不好,归去就得了风寒,就这么去了。赵娘子又在王妃跟前有几分脸面,当初还为这事去王妃跟前哭闹了一场,算是已与双合居撕破了脸,如有我撑腰,该是乐意去吴琴那求这一回。”
第三十章
白鹭这事苏弦除了问过许嬷嬷,两人暗里筹议时都是避着旁人的,不过苏弦倒也并不料外青庄会晓得,闻言看她一眼,也没有坦白:“那我便做了主,趁着王妃不在,让他们两个先办了功德,等的王妃再惩罚我也认了,娘娘再如何,也能不顾府里名声,让身边的下人娶了旁人家的丫环。”
苏弦倒是有些拿不准普通:“你要不再见一面看看?”
“泽哥。”苏弦朝他点了点头,小小嫩嫩的一团像是方才还哭过,恰好又这般一本端庄的,任谁对着都忍不住放软了声音:“文衍公爷薨逝,泽哥可听闻了?”
“夫人说的是,只是娘娘总有返来的一日。”彩云抿抿唇,硬邦邦的朝苏弦撂下了这么一句威胁,便浅浅福了一礼,利落的回身而去。
苏弦抬眸瞧了一眼彩云,峻厉道:“娘娘走前有令,无事不得开二门,更何况是无缘无端的送人出去。太太身边不缺一个丫环,再大的事,也只等娘娘返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