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苏弦看出了白鹭的纠结,替她开了这个口:“青庄,你之前都是在哪当差?”
而这一次由郕王府长史上门提亲,过了明路,虽还是比不上吴琴这类往宫里请过封,上了玉牒的侧妃,可今后在王府内也能被人称呼一声“苏夫人,”总不至于落的上回普通,连得宠时的庞春眉都敢都叫她一声“苏mm”了。
彩云想到这又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妒恨:“春眉那丫头便临时在府里留着,女人带着白鹭青庄归去就是。”
青庄想了想,这才正色应了下来,转而跟在了白鹭身后。苏弦便也点头笑笑,朝白鹭道:“事已至此,急也没用,你先带着青庄安设下来,剩下的,我们也只能等着了。”
苏弦悄悄听着,毫无异义的应了下来,这成果明显比上一世强了很多,上一回是郕王临行前夕醉酒,在吴琴的劝说下到了她房里,第二日便奉旨赈灾一早去了,留下苏弦在府里换了住处,去王妃面前磕了个头算是定了名分,虽说吴琴信誓旦旦说她只要有孕便为她请封夫人,郕王偶尔也暴露过普通的意义,但苏弦莫说有孕,到背面因着性子实在不讨喜连王爷的面都见不着几次,天然一辈子就都是个不明不白的姬妾,连平凡人家良妾都不如。
白鹭闻言低头瞧了瞧小女人不止粗糙,还带着细茧的手心,不知想到了甚么,神采间反而更加和顺了:“那里能叫你个小女人干这些,你这几日就先跟着我,我一点点教你,手粗也不怕,主子良善,房里也没有那等粗活,渐渐养着就好了。”
魏赫说罢以后, 方才一向立在他身后,一毫不起眼的碧衣丫环便冷静上前一步,对着苏弦福了福身, 背词普通一板一眼道:“奴婢见过主子, 还请主子赐名。”
“姐姐都雅!”筝姐儿本日也穿了一身喜庆的百子团纹衫,圆圆的脸上扫了两抹喜庆的胭脂,嘴角还沾着喜糕的碎渣,趴在苏弦腿上,眸子子亮晶晶的瞧着她。
白鹭闻言更加叹了口气,前日方才卖身进府,那便是甚么端方都不懂了,幸亏看起来眼神端方,好好教教,说不得总比春眉那样的好些。
直到琴姐儿说了如许的话,苏弦这头才终究该如何办了普通,对着面前的丫环沉吟很久,直到瞧见了一旁的白鹭,便想到了甚么似的松了口气道:“那你便叫青庄吧!”
若她不是睡迷了做了一场春秋大梦,那这青庄便郕王昨夜金口玉言要替下春眉的好丫环了,堂堂王爷,应不至于利用她,是以虽说看着年纪小,苏弦对青庄倒是不敢轻视,前日才进府,那么之前就是并不在王府里当差,另有甚么处所出来的丫头是比王府还强的?难不成……禁宫?这般年龄,莫不是就在宫里长大的吧?
出了如许的事,吴琴明显也没心机留客了,苏弦有眼色,立马带着两个丫环回了配房,乃至避嫌普通叫白鹭将屋门都紧紧闭上,将各怀心机的群情目光关到了门外。
而身为当家人的吴阗,或许是因为上一回被落了面子,这会儿也不知情普通,压根未曾露面。这会儿的文竹院里,除了下人仆妇,便也只剩下筝姐的生母穆姨娘,算是半个长辈被李氏打发来撑着门面。
的确是这么个事理,白鹭心内叹了口气,拉着青庄出门清算起了东西,出了如许的事,若不出差池,女人怕是得先避嫌归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