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女人,但是当真那般不知世事,只是因为至心喜好她,才与她这般靠近的?
这几日苏弦学端方的景象她都是在跟前看着的,白鹭又不是个傻的, 只心下一揣摩便也明白了崔嬷嬷这般的原因――
曾经的白鹭,在太太院里但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好分缘,谁见了不夸几句。可现现在在文竹院里, 春眉、红菱、刘婆子这三个自不消说, 是拧成了一股绳的与她不对于, 剩下安儿宁儿、粗使婆子之流,见了面也是一脸不敢获咎的敬而远之。
“她是单怪你办事倒霉,还是思疑你是用心奉迎我,另有用心?”回廊略有些高了,苏弦又长得慢,身量未足,坐在上头双腿还随便的在身下轻晃,望向白鹭的目光透着几分了然的欢愉。
固然如此,以后白鹭还是借着身子不利落的原因,与苏弦渐渐冷淡了起来,言谈之间也仅守本分,毫不超越。
可这些日子这表女人对着她不卑不亢,软硬兼施,虽说也略微受了些罪,可离她预感的被打断了骨头,乖顺畏缩的模样倒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瞧瞧着副淡然出尘的气度,不晓得的怕是真当自个是来教端方学礼节的!
崔嬷嬷目光幽幽,听着身边春眉的声声劝说,终是渐渐点了头,起家与春眉一起往李氏地点的杏园行去。
这思疑也有事理,女人自小在庄子里长大,身边不过是些刘婆子红菱之流,如何对这些世家内幕倒是知之甚详, 乃至能侃侃而谈直将崔嬷嬷都逼到无话可说?
一念至此,白鹭满心焦灼,再抬眼看向硬是要与她“抵足而眠”的苏弦,心内竟是莫名生出了一股冷气――
太太的确是叫她在表女人跟前好好服侍, 得表女人一心信赖重用的,现在重用是有了, 靠近信赖也不缺, 但这事儿,如何感觉越来越不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