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身影消逝在拐角。佛堂里的诸位世家夫人绷着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康平候夫人不阴不阳道,“我的老姐姐,今儿但是长脸了。”
“托王爷的福。”了空笑眯眯,“王爷不来我灵台寺,天然心宽了。”
“又不是早晨见不着,有甚么好不舍的。”
楚忻韵好笑。
楚忻韵看着神情恹恹的霍骁,仿佛看到霍骁头上的兽耳耷拉下去,和宿世军中霍骁养的那只大狗似的。忍不住在霍骁脸上偷亲一口,摸摸霍骁的头顶,“乖啊。”
倒是个知情见机的好孩子。
“蜜斯我等你好久了”适意有些委曲,“了空大师也真是的,干吗非要到这里来。”
“阿弥陀佛,王爷,楚施主。”了空行佛礼,慈眉善目看着和弥勒佛似的。霍骁特别没大没小的拍了拍了空的大肚子,“大师比来佛相严肃啊。”
脸上的笑容暖成东风。
朱紫脸上带着驯良的笑容,朝楚忻韵走来,“这位但是安宁侯蜜斯?”
此人过了这么久还是一副孩子的心性。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霍骁不说话,抱着楚忻韵,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模糊的香气,有些委曲,“军中事件多,已经快十天了……”声音越说越委曲,和大狗似的蹭了蹭。
霍骁将楚忻韵背到板屋,恋恋不舍的将她放下。“媳妇媳妇,真舍不得你。”
非常委曲。
佛堂里点袅袅檀香,高僧围坐一旁虔诚的诵着经。正中心的蒲团上跪着一名身着华服一身贵气的女子。没有太多繁复的饰品,头上斜插一只金色飞凤簪。
“媳妇……”霍骁哀哀戚戚,非常委曲。楚忻韵头也不回。
楚忻韵来的时候,佛经刚好诵到一半。朱紫还在跪着。她也不张扬,熟门熟路的柳枝水颠末手,跨过燃烧的檀木盆,取来三支素香,自一旁的功德炉里扑灭。平淡的香立即满溢开来。楚忻韵朝四方各自行一礼,然后恭恭敬敬的到一旁的佛像前敬上香。
“毛毛躁躁的。”楚忻韵嗔怒一声。
媳妇不爱我了……
“诶和尚,你和我媳妇说些甚么?”霍骁有些不满,“你甚么时候和我媳妇这么熟了?”
“当着我媳妇的面你瞎扯甚么”黑根柢就这么被人抖出来,霍骁多少有些难堪。
楚忻韵点点头。
楚老夫人冷冷的瞪了康平候夫人一眼,最后一句话都没说甩袖分开。走远了还模糊能闻声前面康平候夫人略显刺耳的声音,“老姐姐,没事多体贴体贴阿谁二蜜斯呀。”
小沙弥取来她常用的蒲团并一只双头木鱼。
楚忻韵跪在蒲团上,倒着转动木鱼三下,行三个迎佛礼,又逆着转动转动三下,再行三个迎佛礼。适意将楚忻韵誊写的《摩罗经》在门口檀木堆上寻绕三圈,放在佛像前。
“蜜斯!”适意远远的看到楚忻韵,扔动手里的茶壶缓慢的跑过来。
毕竟是偷溜出来的,总不好太晚归去。霍骁任劳任怨背着楚忻韵往回走。却在半路上遇见慈眉善目标大胖和尚。
康平候夫人这才收了话语,看着本身文静内敛的孙女,一时候神采庞大,最后道,“罢了,我去找大师批个命条,你和陈嬷嬷在这里等着吧。”
低头却在本身腰间发明一串红豆珠。
了空看着楚忻韵,眼中带笑,“楚施主,可还记得贫僧之前说的。”
“媳妇媳妇,那秃驴和你说了甚么?”霍骁有些委曲的的扯扯楚忻韵的袖子。却换来楚忻韵一个浅浅的笑容。